“那老夫就替你帶一句話,至於陛下如何想的,那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說完,將那杯中美酒一飲而盡,程咬金這才起身離開了醉仙樓。

等到將程咬金送走之後,薛仁貴才湊了過來。

“公子,接下來怎麼辦?”

陳曉頭都不回,只是自顧自的吃喝酒菜,過了片刻之後,才緩緩說道:“我書坊的書桌上有一份書信,你將其送到崔博府上,就說這是永壽縣男的親筆信就好。”

薛仁貴微微一愣,隨後點了點轉身離開。

……

崔府,書房。

崔宇乾垂手立在書桌前,眼神隱隱有些飄忽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東西。

而坐在書桌後崔博,此時正在安安靜靜的看著自己手中的一份書信,臉上時而浮現出來一抹笑容,時而有些蹙眉,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東西。

良久之後,那崔博才輕嘆一口氣,將手中的書信放了下來,發出一句感慨。

“若不是這信中的內容,老夫倒是想要講這封信裱起來,不得不說,這永壽縣男的字可謂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聽到這話的崔宇乾不由得就是一愣,錯愕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不過是看了一封信而已,怎麼就有了這種感慨了?

“你好奇為父為什麼這麼說?”

崔博看著好奇的崔宇乾詢問了一句,只見那崔宇乾猶豫了一下才點了點頭。

“陳曉此人的字獨樹一幟,乃是不可多得的大家之體,只此一手字就能夠看得出來,對方並非是等閒之輩。”

眼見崔博對陳曉的字評價這麼高,崔宇乾心中不由得就是一震。

這滿朝文武大臣們,有幾個人的字能夠得到父親這般誇獎?

“你可知道這信中寫了什麼?”

崔博又詢問了一句,崔宇乾這才搖了搖頭。

“陳曉想要見老夫一面。”

崔宇乾眉頭一皺,徑直開口道:“不見!父親為何要見他?”

崔博輕笑一聲搖了搖頭,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隨後開口道:“為何不見?老夫同這陳曉可以說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見一見總歸是好的。”

“況且,老夫為何不能見他?見了他才知道此人心中所想。”

看著崔博此時一臉自信的模樣,崔宇乾心中還是有些猶豫:“眼下局勢不明,張浩剛剛來信,刺殺結果猶未可知,這陳曉現在著急見您,怕是有什麼陰謀。”

崔博開始也擔心這個問題,但是現在看到陳曉的書信之後卻不在擔心。

已他看來,陳曉並不知道自己就是背後的人,即便是有所猜測,現在也是向自己服軟的徵兆。

如果真的想要對付自己還用得著見自己?早就一道奏疏告上去了。

無論陳曉知不知道,此時的他應該是害怕了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