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晃晃蕩蕩,陳曉的心思也是起伏不定。

這件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陳曉甚至於一點徵兆都沒有察覺。

如果說是有人投毒,陳曉手中也沒有證據證明這次投毒和自己以及自己的人沒有關係。

加上這個過程中官府的動作著實詭異了一點,讓陳曉突然覺得,是不是朝中有人在針對自己。

難不成就因為自己被封了縣男的緣故?

這是哪個這麼小的心眼?

此時馬車當中的孫行也是一臉疑惑的看著陳曉,心中想著陳曉接下來要怎麼應對這件事情。

就在此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薛仁貴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公子,長安府衙到了。”

陳曉這才起身朝著馬車外走去,剛走出馬車,映入眼簾的就是那威嚴雄壯的石獅子。

長安府衙不少,此處是長安令辦公審案的地方。

而將孫友福抓走的人,也是長安令的屬下。

陳曉剛打算邁步進去,卻突然停了下來,一旁的孫行和薛仁貴也齊齊朝著陳曉看去,眼神中滿是疑惑之色。

“公子,有什麼問題?”

“仁貴,你找幾個機靈點,還有對長安城熟悉的人去打探一下這幾日在粥棚做工的人,最近有和外人接觸過沒有。”

聽到這話,薛仁貴就是一愣,隨後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公子。”

雖然不明白這麼做的原因,但是陳曉交代的事情,薛仁貴還是不會想太多。

見薛仁貴轉身離開,陳曉這才邁步朝著府衙走去。

剛到門口,陳曉就被衙役攔了下來。

“你是什麼人?膽敢擅闖衙門?”

陳曉睨了一眼兩人,隨後淡淡的說道:“在下陳曉,你們將名字通報給長安令,他自然是知道在下是誰。”

兩個衙役面面面相覷,隨後其中一人才進了衙門通稟,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看到那衙役急匆匆跑了進來。

眼神古怪的看了一眼陳曉之後,才躬身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大人有請。”

陳曉也不多說什麼,只是淡淡的看了對方一眼,這才走進了衙門當中。

此時的大堂之上,長安令張浩端坐其上,見陳曉走進來,才起身拱了拱手說道:“爵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爵爺見諒。”

看著張浩臉上那乾乾的笑容,陳曉也並沒有介意,只是扭頭朝著那大堂上跪著的孫友福看了過去。

見孫友福雖然跪著,但是卻並沒有受傷。

至於身邊跪著的那位衣衫襤褸的老者,應該就是那些中毒之人的家屬,也是唯一一位倖免於難的人。

將目光收回,陳曉這才看向張浩。

“大人這是在審案子?”

聽到這話,張浩便是一愣,隨後乾笑一聲道:“讓爵爺見笑了,長安城外的粥棚出了事情,下官正在審問。”

見張浩絕口不提此事和自己有關係,陳曉心中就是冷笑一聲。

不愧是能夠當長安令的人,沒有證據之前絕口不提自己,如果不是孫友福跪在這裡,自己怕是還真的以為這件事情和自己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