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進縣男,陳曉。”

“陳曉?”

隨著崔博把陳曉的名字說出來,其他人全都是一臉疑惑的模樣,顯然是並沒有聽過這名字。

“崔大人所說的可是那長安東市的陳曉?”

那崔博點了點頭,隨後開口道:“不錯,就是此人。”

眾人不由得面面相覷起來,眼神中滿是疑惑。

這陳曉的名號這段時間在長安城名氣不小,但誰都沒有想到,陳曉居然還和這件事情有關。

“這陳曉我已經讓人調查了一番,此子去年開始大肆擴張,除了這書坊之外,還有酒坊和各式工坊。”

“其中各位家中所用的桌椅板凳也是出自此人之手。”

崔博雖然有過調查,但終究還是有些東西查探不到,知道的也僅僅是表面的皮毛而已。

而聽到這些話的人,這時候卻是從開始的驚訝變成了不以為然。

“原來是一個憑藉奇技淫巧讓陛下賞賜爵位的貨色。”

“原本以為是什麼少年英才,現在看來還是想多了。”

盧焯倒是沒有多說什麼,反倒是看向崔博,開口道:“以你的意思,打算怎麼做?”

只見那崔博眼中寒光一閃,開口道:“我等上次上書意圖讓陛下降下罪己詔,但是卻被陛下輕易化解,我等如果不聞不問,必定是坐以待斃的下場。”

“這陳曉出現的時機恰好,我等可以把此人當做突破口。”

眾人此時才聽明白崔博話中的意思,也不由得陷入了沉思當中。

上一次雖然不敢說損失慘重,但是世家門閥在朝中的威望確實是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在座的哪個不是想要一雪前恥,但是一直苦於找不到機會,現在天賜良機,他們確實是可以透過這陳曉來做些事情。

盧焯看著崔博,並沒有反對崔博的提議,反倒是開口詢問道:“文禮,你要清楚,此人正好是陛下現在用的人,可以說是聖眷正隆,你就這樣把對方得罪了,不擔心陛下降罪嗎?”

陳曉不同於其他勳貴,這可是陛下登基之後,鮮少封賞的存在。

這時候針對陳曉,那不就是和陛下過不去嗎?

盧焯此時哪裡知道,崔博聽到這話之後非但沒有害怕,反倒是輕笑起來。

“降罪?當陛下發現,自己最為看重的人卻是漏洞百出,不堪重用的時候,只會很快將此人放棄。”

“連我等都鬥不過,憑什麼敢說日後能夠鬥得過?”

“這陳曉,不過是陛下認出來試探我等的工具罷了。”

盧焯聽了這話之後也是點了點頭,開口道:“如此看來,文禮你已經是有了打算,既然如此,便依照你的計劃來吧。”

聽到這話,崔博臉上旋即浮現出來一抹笑意。

五姓七望的人今天全都來了自己這裡,為的就是一雪前恥。

而自己的目的也已經達到,那就是以崔家為首,主導此事。

五姓七望也要有個領頭羊才行,而這個領頭羊,非他崔家莫屬!

而陳曉是崔博定下的目標,這一次他要讓天下人看看,便是陛下的人,得罪了他五姓七望也是泥菩薩過河!

陳曉此人必死無疑!

想到這裡,只見那崔博便站起身來,朝著眾人拱手道:“如此,文禮就請大家看一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