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試探

一幫人相互寒暄了幾句，這才紛紛落座，卓越又說道：“今天本想客隨主便，但是既然湊巧來到我的地盤，那卓越就厚著臉皮反客為主了，這一頓我來安排，後面再有機會再由蔡總安排如何？”

蔡崇信搖搖頭說：“卓總遠道而來，參加我們馬總組織的‘西湖論劍’，那就是我們阿里最貴重的客人，哪有讓你安排的道理，馬總本想晚上親自招待卓總的，但今天國務院資訊化辦公室的趙司長和光華學院張副院長也到了，馬總這才不得不親自招待，只能託付區區在下招待卓總。”

“沒想到誤打誤撞之下，卻到來卓總的地盤，事已至此，蔡某厚著臉皮只能藉助貴寶地招待卓總和李總的到來，希望卓總和李總不要介意才是。”

卓越沒有再堅持，說：“既然如此，卓越只有恭敬不如從命了。”

蔡崇信聞給張總遞了個眼色，張總馬上起身招呼等候的門口的服務員點餐，並喊來一個彈琵琶的妹子演奏一首助助興。

蔡崇信讓卓越點曲，卓越點了一首《陽春白雪》，蔡崇信聽完以後讚賞道：“卓總的商業思維真是讓人驚歎，小小的一家飯店，硬是被你弄出這麼多的花樣。”

卓越自謙地說：“哪有什麼商業思維，我之所以有今天這個局面，全是因為僥倖和因緣際會，而且我從小就對吃感興趣，蔡總沒發現我的產業基本上都是圍繞吃在做文章嗎？”

蔡崇信吹捧道：“卓總自謙了，任何事情，如果單靠僥倖，恐怕都長久不了，更不用說要做到卓總這麼大的規模了，‘飯桶’支付的花唄、借唄和餘額寶，那簡直是神來之筆，連我們馬總都非常欽佩啊。”

卓越心想，我要是告訴你，我其實是抄的你們的作業，你們會不會氣的吐血？

但卓越只能自己在心裡爽爽，表面上則繼續謙虛：“我現在只是個學生，我哪懂什麼網際網路金融，都是我身邊這位李總的功勞啊。”

李東對卓越將功勞推到自己身上雖然有些詫異，但卻沒有揭穿老闆，只是說：“哪裡，還是我們卓總領導有方。”

蔡崇信打量著李東，他當然知道李東的資料，也認為是李東的手筆，畢竟卓越再妖孽，也還只是個學生，只能感嘆卓越命好。

但表面上他依然在不斷吹捧卓越：“卓總謙虛了，馬總常說，他從來不信這個世界有天才這麼一說，但是看見卓總這才信了，他說他20歲的時候，還在玩泥巴。”

卓越表面裝作很受用，其實內心則開始警惕，阿里這是對‘飯桶’支付有想法啊，有想法也好，省得老子主動提，你有想法，總得先開口吧。

於是卓越開始打起了太極，上菜一會，更是頻頻敬蔡崇信的酒，語上則表示了對老馬和蔡崇信的極其推崇，說老馬是自己的偶像，自己的創業靈感都是來自於淘寶，說蔡崇信是自己的知己，今日一見實在是相見恨晚。

蔡崇信當然是只修行千年的狐狸，怎麼會被卓越忽悠住，見卓越不肯對自己吐露合作的方案，主動問道：“今天卓總說，想見我們馬總，想談談合作的事情，蔡某能有幸聽一聽麼？”

卓越這個時候已經知道對方對自己的‘飯桶’支付有想法，無外乎就是合作，肯定不會主動開口了，便開啟忽悠模式道：“我最近對電商有些興趣，想在淘寶上打造一家服裝品牌，想讓馬總給點流量支援，蔡總看看有空能不能在馬總面前幫我美幾句？”

蔡崇信有些詫異，卓越要進軍電商行業？真的假的？他倒是不敢小覷卓越，急忙打聽卓越的真實想法，卓越則拿出前世那些依靠淘寶發展起來電商品牌的模式來忽悠蔡崇信，蔡崇信一聽，感覺還真像這麼回事，不過，只要卓越不另起爐灶，蔡崇信就大大的放心了，又轉移話題，跟卓越聊起來網際網路金融的話題。

卓越暗道，肉戲來了，但在網際網路金融上，“飯桶”支付目前還佔有主動權，所以只要對方不開口表露真實的想法，卓越就只是打太極，實在打不動，就往李東身上推。

吃完晚飯，蔡崇信邀請卓越繼續換場子喝酒，被卓越以不勝酒力拒絕了，一回到酒店，就把李東喊到房間，他想跟李東再合計一下忽悠阿里的方案。

李東一進卓越房間，就笑著對卓越說道：“阿里看來也有想跟我們在網際網路金融業務方面合作的想法，卓總晚上表露出對電商的興趣，要不是我對你很瞭解，搞不好還真被你忽悠了，卓總是打算讓對方先開口？”

卓越點頭道：“對，我們要是先開口，反而容易引起對方的懷疑，現在對方也有想法，那就更不能著急，老馬和蔡崇信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們肯定是想從我們身上佔什麼便宜，到時我們再見招拆招好了，總而之就是一句話，全力拖延支付寶金融業務的上線時間。”

李東點了點頭，又繼續疑惑道：“我感覺卓總你對阿里特別地重視，甚至比度娘和盛大還要重視，難道你認為在未來阿里會成為我們最重要的敵人？”

卓越點頭道：“目前的網際網路企業，能被我視為威脅的，只有阿里和企鵝，儘管他們還不算強大，但是，我們未來最大的敵人一定是這兩家公司，對於這兩家公司，我們怎麼重視都不為過。”

李東聽完有些詫異，但他還是對卓越的眼光很認同，因為他已經見識過很多次卓越的眼光的神奇之處，兩人又商量一些細節，就各自回房間休息去了。

這時，在阿里的總部，老馬和蔡崇信正在喝茶聊天，一開始聊的是老馬晚會上和政府部門領導交流的事情和“西湖論劍”的籌備情況，右面老馬又將話題轉移到卓越頭上，說：“今天你去見了那位年輕的卓總，感覺怎麼樣？”

蔡崇信臉色凝重了一些，說：“別看他一副學生臉，城府很深，一晚上下來，我還真有點摸不準他的真實想法，他說想涉足電商產業，想在淘寶上建立一家服裝品牌，儘管說得有模有樣，但我總感覺他好像未必對電商又多少興趣。”

老馬略微驚奇了一下，說：“連你都摸不準？看來我們這位小卓總能混到今天的地步，還真不是僥倖得來，據我所知，他的家庭出身並不高，只是農村普通商戶家出身，看來這個世界，還真有商業天才的存在。”

蔡崇信也感嘆道：“那位卓總說，‘飯桶’支付是那位李東的功勞，其實他都不太懂，我當時也有點被他忽悠住了，但後面出門一想，‘飯桶’支付建立和拆分的時候，李東還沒加入飯桶，很明顯，我當時是被這位卓總給演住了。”

老馬一聽，反而笑了，說：“這就說明這位卓總的道行尚淺，這不是沒把你騙住麼？不過這才說得通，否則他就太逆天了。嗯，明天沒時間，後天更沒時間，這樣，你拖住他，務必讓他在杭城多呆兩天，你幫我約他，大後天我擇機跟他面談，就說我有事相商。”

蔡崇信點點頭答應了。

卓越這邊一夜無事，第二天也沒什麼事，只有阿里那個張總過來繼續邀請卓越他們出去遊玩，卓越轉念一想，上輩子儘管在這個城市呆了好多年，不過那時候都在為生計奔波，哪有時間看風景，而且這輩子心態不一樣，身份和地位也不一樣，看到的風景可能也會又不同的感悟，反正沒啥事，就帶著李東和小周跟著出去遊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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