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葉天已不是昨天晚上那個可以硬抗八重天雷,距離天仙之列僅有一步之遙的渡劫期大修士。

如若不然,眼前這些螻蟻,連對抗他呼吸之力的能力都沒有。

雖然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也不知道對方究竟是誰,更不知道對方找上自己所為何事。

但就在剛剛,葉天從侯天明臉上察覺到的那一抹狡黠,已經對方心生厭惡。

這些人會找上自己,絕對和侯天明有關。

“我可以跟你走,不過你們最好別碰她,否則後果自負!”

葉天雙手負背,看了看旁邊還沒回過身來的許凝豔,轉身徑直朝著賓士車走了過去。

他不知道對方找自己所為何事,但他卻清楚,如果自己不跟這些人走的話,他們一定會用強。

而很顯然,就以現在葉天的實力來說,到時候真要是動起手來,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傷及許凝豔。

“不行,你不能跟他們走!”

許凝豔趕忙上前,伸手一把拽住了葉天的胳膊。

她的直覺在提醒她,葉天今天如果跟著這些人走了,那極有可能就回不來了。

這是在擔心自己嗎?葉天沒想到,有一天許凝豔居然也會擔心他的安危!

這倒是讓他古井無波的心中泛起了一縷漣漪。

“你先回去,我辦完事兒就回來,很快!”

葉天笑著輕輕拍了拍許凝豔冰涼且骨骼分明的手背,寬慰道。

他是誰?他早已不是以前的葉天,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這些人能把他怎麼樣?哪怕這一去是龍潭虎穴,葉天亦能獨善其身。

“東哥,我們趕緊走吧,薛會長還等著呢?我倒要看看這小子要怎麼交代!”

侯天明狠狠瞪了葉天一眼催促道。

……

上饒市近郊一處依山傍水風景秀麗空氣清新的莊園內。

一個臉色醬紫,頭冒冷汗,氣若游絲,年齡約摸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斜靠在床頭之上。

床的兩邊分列著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不下十人,他們的表情似有憂慮,又似有期待。

只要床上這個名叫薛鼎陽的男子一旦落氣,他們就將會為了家產劍拔弩張六親不認。

“顧神醫,我胸口有些憋悶,可否為我再行一次針!”

薛鼎陽微微顫抖著嘴唇,對坐在床邊另外一個留著山羊鬍子,身著道袍的老者乞求道。

顧神醫雙目微閉輕輕搖了搖頭。

誠然,顧氏培元針法乃天下之絕學,坊間傳聞有起死回生之效。

但自幼學習顧氏培元針法的顧正青卻比誰都清楚,這套針法為傷患續命的前提是以透支對方生命作為代價。

短時間尚可,但終歸是飲鴆止渴。

“薛先生,不是老朽不願為你行針,而是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最多還能行三次針,若是不到萬不得已之時,絕對不能再用了!”

顧正青的話音剛落,旁邊一位嬌俏動人的美婦人便忍不住哭出了聲。

“七葉金蘭,那七葉金蘭到底在什麼地方?還不趕緊送上來!”

早在一個月前,薛鼎陽突然重病不起,輾轉國內外遍訪名醫而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