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徐燁年紀不算大,身體還算說得過去。

儘管這樣,年長保安一句話,也差不點把他氣昏過去。他抬腿就要踹年長保安,恨不得這一腳下去,能把年長的保安踹死。

就在他抬起腳,要踹向年長保安時,前天晚上發生的那一幕,再次映現在他眼前。

年長保安手端水碗唸唸有詞:王晟,是你你就站著,不是你就離開……

徐燁的腳死活就是不敢往下踹了。

衝動是魔鬼。

徐燁想到昨晚與王晟的再次遭遇,他甚至懷疑年長保安,就是王晟冥冥之中派來禍禍他的。

警察就在身邊,他這一腳下去,至少能讓他蹲一週的拘留。

徐燁把腳放下,先看了一眼郝荻,又看看鄭瀟。兩人彷彿置身其外,對徐燁的急躁不理不睬。

這是一個危險訊號,一旦徐燁有了過激行為,就不是報假警那麼簡單了。

聽說王晟擦胭抹粉,出現在金鼎大廈,鄭瀟後脊樑冒出一股涼風。

別看郝荻表面大大咧咧,遇見具體事情,她十分沉穩,且洞察秋毫。

年長保安的一句話,給了郝荻一個警示:天機不外露。

“你這句天機不可洩露,是什麼意思。”郝荻故意把外露,說成洩露。

年長保安支吾幾下,愣是不敢接茬兒。

徐燁眼前一亮說:“對呀,當著警察的面,你不把話說清楚,等著被抓回去蹲拘留吧。”

年長保安打定主意,他寧肯被抓走蹲拘留,也不敢暴露天機。

如果說前天晚上,他有惡作劇成份,要懲治徐燁,今天,他無論如何也不敢再造次了。

小保安頭腦比較活泛,他遵循年長保安的信條,嘴裡啥都不說,卻從保安制服下,拿出一捆冥幣,遞給郝荻說:“我啥都沒說。”

郝荻接過冥幣,很是驚奇說:“這是啥玩意兒。”

“冥幣。”鄭瀟在一旁做出解釋。

郝荻白了鄭瀟一眼,言外之意:還用你說,當我傻子呀。

鄭瀟不禁一笑。

徐燁開啟抽屜,也拿出一捆冥幣。年長保安也從保安制服下,抽出一捆冥幣。

郝荻掂量著這三捆冥幣,似乎讀懂了什麼。

她貌似自言自語說:“人都死了,屍體還在殯儀館冷凍著,哪能來這裡呀。”

兩名保安聽罷,丟下制服,轉身便走。

徐燁這會兒也從驚恐與憤怒中清醒過來,他掏出香菸,遞給郝荻一支,郝荻忍不住一笑。

“對不起。”徐燁把煙轉向鄭瀟,被鄭瀟拒絕了。

“假如,我說的是假如。”郝荻饒有興致的問徐燁說:“假如王晟真回來了,他要幹什麼?”

徐燁聽到這句話,精神為之一振,郝荻相信了他的話。

“咱們去王晟家看看?”徐燁試探著說。

郝荻在徐燁的陪同下,與鄭瀟來到電梯前,電梯艙門開啟,飄出一股香氣。

鄭瀟嗅了嗅鼻子說:“這麼香。”

“昨晚比這還香,嗆得人都喘不過氣來。”徐燁做出解釋。

郝荻屏住呼吸,走進電梯艙。徐燁刷一下門卡,按下十樓電鈕。

一行三人上到十樓,來到1018房間門口。

“上次出事後,重新修了門,還換了門鎖,我才能開啟這個房間。”徐燁著意作了說明,意在證明,王晟出事前,這個房間他進不去。

走廊一端的監視器,慢慢轉動一下,鏡頭聚焦在1018房門口。

房門開啟,同樣是香氣撲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