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郝荻再說什麼,在場的人都知道,入室盜竊者凶多吉少。

帥帥和鄭瀟,連同派出所的民警們,紛紛跑向電梯,要下樓去檢視墜樓者傷情。

徐燁跟沒事人似的,站在那裡,平靜的看著郝荻手裡的逃生繩。

稍許,他貌似自言自語說:“怎麼會是這樣。”

徐燁要從郝荻手裡拿走逃生繩,郝荻木木地站在那沒有反應。

此時的郝荻,腦海中一片空白,她雖然還沒感到自責,但已經認定,何大壯不死也得變成殘廢了。

二十多米的高空,即使是小貓小狗,掉下去也得落個骨斷筋折。

何大壯呀何大壯,你這不是倒黴催的嗎?

郝荻的眼淚在眼眶裡轉來轉去,見張所長和徐燁還站在她身旁,她一咬牙把眼淚嚥下去,開始拆卸逃生樁上的逃生繩。

“我來吧。”徐燁少有的主動,要幫郝荻拆卸逃生繩。

“別動手。”郝荻用胳膊肘拐開徐燁,輕聲說:“小心留下指紋,回頭追查下來,你說不清楚。”

徐燁的身體,明顯地晃了一下,隨即他又伸出手說:“不做虧心事,我不怕。”

徐燁說著,又要來摘逃生繩。

張所長反應速度很快,他很不客氣的撥開徐燁說:“忙你的去,別跟在這添亂。”

“你這話怎麼說的,我……”徐燁要做辯解,帥帥跑進來說:“徐經理,大夥都等著你開電梯吶。”

“對不起,我把這茬兒給忘了。”徐燁急匆匆跑了出去。

張所長拿過逃生繩頭,仔細辨認一番說:“郝隊長,這繩被人動過手腳了。”

這也是郝荻要帶走逃生繩的主要原因。

逃生繩斷裂處,有明顯的刀割痕跡。中指粗的尼龍繩,有一多半被人用刀割斷了,另外一少半,因承受不住巨大的拉力,斷裂掉了。

帥帥和鄭瀟等人,下了電梯,一路奔跑到1017房間樓下,四下尋找一番,沒有看到有人墜落的痕跡。

幾米外有一排樹木,那是金鼎大廈建成之初,用於綠化環境時栽種的。

一行人從墜樓者可能落地的位置,呈輻射狀四下搜尋,在一棵樹下,發現了逃生繩,繩上面還沾有血跡。

“馬上調取十樓監控錄影。”沒等郝荻下令,鄭瀟便衝進物業經理室,開始檢視近兩小時的監控錄影。

十樓的監控錄影,只記錄了1018房業主李秀娥,手舉電話走向電梯的影像,根本沒看到何大壯。

郝荻拎著裝有逃生繩的塑膠袋,來到物業經理室,直接向徐燁發問說:“你什麼時候把何大壯帶回金鼎大廈的?”

“大約下午一點左右。”徐燁回答時,眼睛始終盯著郝荻手裡的塑膠袋。

“你為什麼要請何大壯喝酒。”郝荻這話問的很直白。

“遇見了,又趕上午飯時間,就一塊吃頓飯吧。”徐燁說得非常輕鬆。

“你們的關係有那麼好嗎?”郝荻晃動著手裡的塑膠袋,居然露出了笑容。

“郝隊長,這話我聽了怎麼那麼刺耳呀。”徐燁心虛嘴硬,要在氣勢上,先給郝荻一個錯覺。

“刺耳的還在後頭吶。”郝荻的視線,隨意在屋裡掃了一圈,發現牆角處有一大盤鑰匙,她撿起鑰匙盤,在徐燁面前晃著說:“這就是你丟的鑰匙吧。”

“是呀。”徐燁毫無思想準備,做出了回答。

“徐經理,你這是啥意思呀。”張所長親自跟徐燁來經理室取鑰匙,又親耳聽徐燁說鑰匙丟了,這會兒鑰匙又神奇地出現了。

“我……這……剛才你也看到了,這鑰匙怎麼又……”徐燁支吾著說不清楚,屋裡的人都將目光投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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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個時候,他有一句話說錯了,勢必會惹火燒身。可他又不知道哪句話是對,哪句話是錯。

面對一屋子的警察,徐燁索性拔起腰桿,對張所長瞪大了眼睛吼道:“你說我啥意思,我倒要問你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