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華不僅沒有將嬴棄死死地壓制,反倒是被嬴棄打的有些被動,看到臺下有這麼雙眼睛注視,他一時間也有些著急,思索再三,只得思量著在退回來一些,正當嬴棄喘息的時刻,他趕忙退回來了約莫五步,而後從地上猛地暴起,在空中豎直著飛腿朝著嬴棄狠狠地踢去!

眾人只看見嬴棄暗笑一聲,而後從原地跳起,等候王華的到來,王華跳的已經夠高了,只是嬴棄跳的比他更高,其實在這一刻,勝負就已經決定了。當王華到了嬴棄身下的時候,嬴棄半跪著膝蓋,朝著王華磕了下去,王華只覺小腹一痛,後背一聲悶響,吐出了一口鮮血。

聽著嬴棄宣佈勝利的聲音,臺下眾人略微愣了愣,而後便是高聲地呼喊著他的名字,彷彿他成為了眾人眼中的偶像。

看著躺在地上的王華,嬴棄走過去將他扶了起來,而後說道:“師兄,身體不打緊吧?”

看著嬴棄關切的眼神,又想到他之前的表現,王華內心一暖,朝著他笑了笑,道:“臭小子,也不知道下手輕點,若非我已經結丹,不然你這一膝蓋,我得養一個月了!”

嬴棄尷尬地笑了笑,摸了摸後腦勺,扶了王華起來,而後攙扶著他走下了擂臺,彷彿彼此見到了知己,有說有笑。

宋星舒在擂臺下看著嬴棄與王華的戰鬥,不禁驚訝的目瞪口呆,王華可是結丹境初期的強者,怎麼就這般被他打敗了,最主要的是,為什麼嬴棄那招從天而降的膝蓋跪贏得那般帥氣呢?

“王華,你怎麼輸給了我的小師弟啊?”貌似這王華是遠野的偶像,看到自己的偶像輸給了天資平平的小師弟,遠野疑惑非常,便是問道。

被人這般問道,王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略微咳嗽之後,方才說道:“嬴棄師弟可不像他們說的一樣,他可不是個廢物,在剛才的比試中,我雖然一直朝著他進攻,可是我卻一點好處都沒有討到。反而落入了他的圈套之中,那最後一擊就是最好的證明!”

從來沒有人這般表揚過嬴棄,聽著王華吹噓自己,他羞紅了臉龐,尷尬地說道:“主要還是王華師兄讓著我,不然我四貫靈氣哪能是他結丹境的對手?”

王華疑惑地看著嬴棄,問道:“不是三貫靈氣嗎,怎麼突然變成四貫了?”

“我師傅前不久集訓過我們,所以我突破了,我從靈氣期三貫晉升到了靈氣期四貫了。”嬴棄回答道。

“你師父真行!”王華只說了這麼一句話,面色卻是充滿著敬意。

看來這易玄道人在聞啼門倒真是受人敬仰,不僅修為了得,而且這威望應該不下於其他幾位長老。

……

雖然那些個和尚在外人看來依舊是閉目打坐,比試著定力,期間也有一小部分的聞啼門弟子感興趣,去看了一會兒,但也只是看了一眼,就‘切,懦夫’地冷哼了一聲走了,再後面便沒有人再來看過。

除了嬴棄,處於靈氣期的弟子無一例外的都被結丹境的弟子打敗了,雖然輸得很是難看,但畢竟是同門,結丹境的弟子還是對靈氣期的弟子處處留手的,雖然也受了些傷,可都是無關緊要的輕傷,稍微修養兩日也便好了。

嬴棄作為易玄道人的少有的幾個弟子,所以易玄道人還算是挺關注他的,看到他贏了那麼多場比賽,更是開心異常。倒是青松道人,自己的弟子與嬴棄對擂時,無一例外地都輸給了他,所以青松道人面色陰沉,一語不發,看嬴棄的眼神多了一抹特別的意味。

慧心法師許是察覺到了青松道人的面色變化,他嘿嘿一笑,低聲地朝著易玄道人說道:“阿彌陀佛,我觀青松掌門看嬴棄的眼神好像有些奇怪啊,雖然他的弟子比試輸了,可畢竟只是在聞啼門內,犯不著生這麼大的氣吧?”

易玄道人剛才沒有注意,此刻再看青松道人,著實憤怒,還隱隱地有殺意傳來,易玄道人也是覺得這青松道人太過於小氣了些,弟子間的事情,做長輩的管那麼多做什麼。

今日畢竟是結丹境修士的比試了,嬴棄與王華比完後,就該遠野上場了,遠野也不緊張,只是朝著眾人點點頭,而後便是上了臺去。

“遠野?你突破到結丹境了?”男子目光在遠野身上逡巡著,暗暗打量,帶著震驚的意味說道。

“佟年師兄,也是僥倖罷了,上次我師傅對我們進行了為期半個月的集訓,終於是有了一些突破。”遠野不好意的對著男子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