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嬴棄久久不回話,思緣有些生氣,於是幾個箭步就就衝到嬴棄的宿舍內。哪曾想嬴棄正巧在換衣服,看到這般場面,她羞愧的把頭轉向了另一邊,滿臉羞紅,羞怒道:“叫了你那麼大半天也不知道答應,我還以為你怎麼了呢!”

嬴棄也是有些慌亂,雙手捂著自己,跟個小媳婦兒一樣,異常害羞。由於找不到什麼什麼遮擋,索性跳到了被窩裡。

回想剛才看到嬴棄健美的身材,隆起的腹肌,再加上嬴棄那張俊朗的臉龐,思緣的小臉紅的更甚,和嬴棄一邊走著,卻又一邊羞紅著臉說道:“榆木腦袋,下次你換衣服時候記得先吱個聲兒啊,羞死人了!”

綺羅剛好修養完畢,卻是碰巧看到了這一幕,她在裡面氣的直跺腳,內心極度不爽,隨手就將洞府裡面的一株手臂粗細的枯藤打落下來。

再說嬴棄,從小到大,基本上都是嬴櫻幫忙換衣服,偶爾百合也會幫忙,可他從未有像今日一般羞怯的感覺。他弱弱地偷瞄著思緣,小臉更紅。

易玄道人就在不遠處的廣場上,負手而立,閉著雙眼,面向蒼穹。半晌才聽到嬴棄和思緣的腳步聲,他緩緩睜開眼睛,只見思緣頂著一張紅撲撲的面龐,躲在了自己身後,那嬴棄也是,不敢靠近易玄道人。

頓時,易玄道人一陣疑惑,見嬴棄久久不過來,他怒吼道:“嬴棄呀,你這又是幹什麼呀,說好的測試,你不過來我怎麼幫你測試?”

聞言,嬴棄像個剛出嫁的女孩子一般,扭扭捏捏地走了過來,還不時地偷瞄著易玄道人身後的思緣,而後才緩緩開口道:“師傅。”

許是察覺到二人的不對勁,易玄道人緩緩回過頭看了看思緣,又回過頭來看著嬴棄,問道:“怎麼,你和你師姐打架了,還專打臉呀?”

見二人不回答,易玄道人又道:“你們打架我不想管,更加不會偏袒誰,可是你們不能打臉呀,更何況,你師姐還是個女孩子,是不?”

嬴棄點點頭,開口道:“師傅,我和師姐沒有打架,她平時那麼疼我,怎麼會打我呢?只是我在宿舍換……”

“爹,我娘有沒有做桂花糕或者紅燒肉啊,我去看看,等會兒拿過來給嬴棄!”生怕嬴棄這個榆木腦袋將那尷尬羞事說出來,思緣急忙打斷了嬴棄,自易玄道人身後探出頭來,羞憤地瞪著嬴棄。

嬴棄見到思緣這般,也不敢再說下去了,見嬴棄又在悶葫蘆,易玄道人著急地道:“哎呀,嬴棄,你是不是要急死為師啊,你在宿舍換什麼了,你倒是接著說下去啊!”

一刻,兩刻,三刻……只有周圍的風聲在迴響在耳畔。易玄道人面前彷彿站了一根木頭。

“……”易玄道人

本來今日是要給嬴棄測試的,這麼一鬧,易玄道人差點把這事兒給忘記了,半晌,他一拍腦袋,道:“哎,被你氣的正事兒都快忘了,過來,我幫你看看修為如何。”

嬴棄乖巧的走過來,一語不發。易玄道人手掌中多了一絲紫色的氣息,而後那手掌放在了嬴棄的額頭前,那股紫色的氣息緩緩進入嬴棄的身體。隨著紫色氣息對嬴棄體內的探查,易玄道人臉上的臉色陰晴不定。

他緩緩收回那股氣息,將手掌從嬴棄的額頭移開,繞有深意地打量著嬴棄,嬴棄被易玄道人這麼一看,本能地低下了頭,再次變身悶葫蘆。

“嬴棄呀,這些時日你都做了哪些?”易玄道人緩緩開口道。

“除了每日學習師傅傳授的道術,早上就到柴山砍柴,到泉眼擔水,晚上就複習白日所學,接著就是睡覺吃飯了。”嬴棄慢慢地抬起頭,認真地道。

對於綺羅的存在他是斷然不可能說的,龍首形狀石頭內部的空間他也必須隱瞞,他將自己最平常的事情說了出來,真正‘機密’的東西他可不敢說。否則,一不小心就被逐出師門了。

易玄道人活了數百年,察言觀色的本領自然還是有的,觀這嬴棄神色,倒也不似假話,況且嬴棄從來不撒謊。那麼,他就納悶兒了,為什麼剛剛探查嬴棄的身體時,好似有一股狂暴的力量抵擋了自己一會兒,難道是自己太累了,產生了探查錯覺?

再者,他感知到嬴棄體內骨骼經脈已經強悍無比,遠遠超過了聞啼門絕大部分弟子,加上嬴棄體內吐納的靈氣也是六貫,即將達到結丹的水平,這樣只有發生在堪稱天才的人才會出現的情況,如今卻在嬴棄身上奇蹟般的湧現,倒還真是讓易玄道人抓頭。

若是換做其他人,易玄道人斷然不可能會有如此大的疑慮,但這樣的奇蹟偏偏發生在天資平平的嬴棄身上,不可否認,嬴棄比別人勤奮許多,可是修煉初始,最重要的便是資質,這個時候即使你再努力修煉,也絕對不可能出現這樣的奇蹟。眼前的境況倒還真是顛覆了他原本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