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瑾隨手接過,狠狠抽了一口。

“主子,太太吉人自有天相,定會沒事的。希爾思醫生再有一會兒就到了。”

周全話音剛落,叮鈴鈴一陣電話聲響。

東方瑾掏出一看,是白婧汐的電話,是糖寶打來的。

他按下接聽鍵。

“媽咪。”傳來孩子甜甜的聲音。

“媽咪,你和爹地怎麼還不回家啊?我們自己收拾好了書包,玩具,還給老師準備了小禮物,明天乖乖去幼兒園,媽咪你說好了,送我們去哦!“糖寶一咕嚕說了一長串。

才發覺好像媽咪還沒吭聲,又叫了好幾聲。

“糖寶。”東方瑾聲音嘶啞,艱澀開口。

“爹地呀,媽咪心情好了嗎?你們什麼時候回家,天都快黑了。”糖寶又問。

五小隻都湊在電話跟前,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午心裡都跟打鼓一樣。

“爹地,你讓媽咪說話,媽咪呢?”雪寶皺著小臉說。

“媽咪她累了,睡著了,我們不要吵她,讓她好好休息。“東方瑾儘量聲音平和。

”等媽咪醒了了,爹地就帶她一起回去,你們乖乖在家。”

掛了電話,他慢慢翻看起白婧汐的手機,相簿裡都是孩子們的照片。

再往下翻,居然還有幾張他的照片,都是偷拍的。

有他開會的照片,有他辦公的照片,還有幾張他在家和孩子們玩的照片。

東方瑾心頭酸澀,他收起手機,抬眸,眼底凝聚嗜血的亮光:“人抓到了嗎?”

“一共五個人,死了三個,還有兩個。”周全說:“問過了,都是蘇宛凝安排的,她綁架了這些人的家裡人,以死要挾,不然這些人哪來的膽子敢動手。”

“他們不知道別墅正廳的情況,埋伏在外面,如果知道蘇婉凝落網,估計也不會貿然動手。”

“又是她。”東方瑾緊緊握了握拳,聲音冷若冰霜:“她可以死了。”

一週後,蘇宛凝無緣無故死在牢裡,死狀慘烈。當然,這是後話了。

“家屬家屬。”一白大褂的醫生出手術室高聲喊道。

突然走廊盡頭,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希爾思醫生帶著三個助手急匆匆趕來。

周全如看到了救星,急忙迎上去。

東方瑾也走了過去,和他握手:”希爾思,拜託你了。“

希爾思握了握他的手,帶著三個助手,扎進了手術室。

剛剛喊家屬的醫生,雲裡霧裡看著一群人,但希爾思,他是認識的,醫學界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他二話不說,跟著又進去了。

五分鐘後,希爾思一臉凝重走了出來:“東總,病人失血佔了全身血液的百分之三十,需要補給。”

“但病人血型特殊,她有沒有直系親屬?”希爾思緊緊皺眉:“最好把直系親屬,或者關係相近的人血液都採集一下,做個對比。”

他沒說的是,病人這個血型,他從醫幾十年,都沒見過。

不,應該是,世界上應該都沒有這種特殊的血型。

這是好事,也是壞事。

對全人類來說是好事,但對病人自己來說就是壞事了。

“還有就是止血藥物對病人絲毫不管用,在血液沒到位之前,我不能貿然取出子彈。“

“抽我的,她是我太太。”東方瑾沉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