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如狼似虎的眼神盯著白婧汐,但礙於大哥的權威,又都不敢輕舉妄動。

白婧汐緊緊挨著胡飛飛,絕不敢自己單獨行動。

“大哥,虎子上次的傷,這又開始惡化了,還在發燒,都開始說胡話了。”一兄弟說:“李叔說···恐怕是不行了。”

李叔是村子裡年紀比較長的,會點醫術,村子裡誰有個頭痛腦熱,都是李叔治好的。

“李叔,到底怎麼回事?上次不是都治好了嗎?”胡飛飛問。

一中年男子,推了推眼鏡說:“飛飛,虎子上次是被銀環蛇咬傷的,這種蛇咬的傷口,傷口不紅不腫不流血,很容易讓人誤以為沒什麼事情。

上次還幸虧發現的及時,才撿回一條命,但這種蛇毒性極強,破壞人的腦神經,本來以為沒什麼事了,這一下子又復發了,來勢洶洶,恐怕凶多吉少啊。“

“玄命草也沒用嗎?“

“玄命草如果在當時被咬傷就立馬用,肯定就沒事,但···總之發現的太晚了。”李叔一聲嘆息,無奈地搖了搖頭。

一屋子人都一臉嚴肅,神情哀傷,眼眶紅紅,天南地北,他們聚在一起,一起走南闖北,一起共生死,任何一個兄弟離開,大家心裡都不好受。

“···大··哥···。”

一道微弱的聲音響起。

胡飛飛急忙上前:“虎子,大哥在呢!”

“···大··哥,我還不想···死,家裡···還有生病的母親,還有····等著寄錢回去的弟弟妹妹。“虎子說的斷斷續續,眼淚順著眼角不停滑落:”我死了,他們怎麼辦啊?“

蛇村的大部分人都是家裡貧困,走投無路,大家聚在一起謀生路,虎子就是其中一個,年紀不大,就揹負了一家人的生計。

“虎子,你會好起來的,你爹孃就是我爹孃,你弟妹就是我弟妹,我一定好好供養他們···。”胡飛飛說不下去了,眼淚也吧嗒掉下來。

胡飛飛早年上了幾年學,認識幾個字,所以一群人聚在一起後,他才能成為大哥,更是因為他會把兄弟們的事情當作自己的事情,會為兄弟們著想,兄弟們才心甘情願跟著他。

”··大哥,我··想寫封信,就當···遺言了,你拿···拿去給我娘··。“虎子說。

胡飛飛急忙準備筆紙。

虎子上氣不接下氣:“···娘,兒子不孝,沒有在床前伺候,早早就出門了,這些年除了寄點錢回去,啥也幫·····。“

虎子沒說兩句,就瘋狂咳嗽起來,嘴角溢位黑色的血絲,他停了下來,環顧一圈屋子,一目光在一個個兄弟們臉上停留。

“來世··來世,我們還做兄弟。”虎子說完,扯動嘴角勉強露出一笑容。

“虎子··”兄弟撲上去,都哭了起來。

白婧汐緊緊站在胡飛飛後面,被一群撲上來的人擠的站都站不穩,一下子撲在胡飛飛身上。

胡飛飛反手一下子摟住她,剎那間,整個屋子都安靜了,大家齊刷刷看向兩人。

白婧汐嚇得一個哆嗦,忙站起來,狠狠瞪了眼胡飛飛和兄弟們:”看我幹嘛,看你們兄弟啊!“

“這··這是大嫂··。”虎子氣息微弱道。

”是啊,這是大嫂,虎子,你快好起來,大哥也給你娶個媳婦。“胡飛飛說。

白婧汐一陣無語,怎麼說都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