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蘭江上的日與夜 第34章、除惡務盡(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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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定!站定!”
“原地堅守!”
老兵們此起彼伏地喊叫著,這些扛在一線的百戰老兵當機立斷直接鬆開槍,雙手頂住盾牌,後邊的人也用肩膀抵住了前排,縫隙間的機槍手扣死了扳機,數條火線射入鼠潮,真猶如沸騰的水般,翻滾,裂開!
“雷!丟雷!”
最後排的步槍手乃至醫護兵們紛紛解下破片手雷,掄圓了甩過去,爆炸和破片像割麥子般刈倒了無數盔鼠,後頭瘋魔起來的盔鼠碾過同類屍體,甚至是用犄角頂住屍骸,轟轟然前衝!彷彿怎麼擋也去不掉一絲力量!
“全部來頂住!”
“頂不住的!收攏成圈!”
“放屁!頂得住!”
許博文吼了聲“閉嘴!”,又喊道:“槍榴彈!”
後排拿75式計程車兵們仰高槍口,一輪裝填間十幾枚槍榴彈生生遏制了鼠潮勢頭,但也僅僅是一瞬,距離近到人們能看清盔鼠那小小的血紅眼睛!
“過來頂住!”
所有人立刻鬆開槍,任其隨著槍帶晃動,雙腿交替,肩背撞肩背,四排人,二十多人一堵牆守在原地。
“準備衝擊!”
話音剛落,盔鼠即兇狠地撞上盾牌,一頭疊一頭,後邊的犄角甚至刺進前者軀體內,猛然爆發的巨力叫整個盾牆頓時後移,外骨骼士兵畢竟是少數,能扛住點,但架不住整個面!
一盾之遙,就是盔鼠鋒利而彎曲的利齒,這些畜牲瘋狂地啃噬著盾牌上沿,一線老兵們壓低重心,艱難地以肩背對抗著幾乎是壓倒性的鼠潮力量,即便是這樣,一些悍不畏死者仍然是掣出配槍,從盾牌口射擊孔吼叫著開槍。
鄧豐罵了聲娘,憤然摁下外骨骼過載,瞬間澎湃起來的力量驅使他奮力前推,生生壓過了盾牌外的盔鼠,他仗著有裝甲保護,隨手抄起一支短管霰彈槍,硬生生插進面前盔鼠嘴裡,任憑鋒利密匝鼠牙啃噬,他狂叫著把槍管塞進了盔鼠喉嚨眼,然後一發扣響!
血肉四散,腸穿肚裂!
鋼掌軍靴在崎嶇的隧道表面上摩擦,拼命堅守位置計程車兵們在以寡擊眾,頂在一線的只有三十多人,卻是對抗數百頭彪悍盔鼠!
手抱住戰友腰,掌貼住脊樑,不少人使勁撞著前者後背,叫喊著:“推!推!”
“推!”
“啊!!!!”
牙關蹦出來的聲音,咬碎牙齒的聲音,偶爾投出的手雷極近極近地炸開,殘肢血肉當頭淋下,輻射計“嘀嘀”亂響,但這時候誰管的了這個?前面的老兵打光了配槍子彈,拔出腰後的摺疊工兵鏟,對著要爬過盾牌的盔鼠死命砸下去!
“噗嗤!”刻意磨尖了邊緣的鏟子砸進去,一砸一擰,盔鼠半邊臉都給削了下來,這頭癲狂了的盔鼠甩著頭竟是揪飛了鏟子,咬住老兵的手甲,在他痛嚎聲中,跳了進來!
“哐當”幾聲劇響,後邊計程車兵被撞倒,失去了後邊推力的前沿盾牌手直接被壓彎了腰,一塊盾牌倒了下去,缺口破開然後就是迅速擴大!
“收成圈!收成圈!”許博文嘶吼著,他掰過盾牌,帶著五六人貼著牆壁,對邊也有一個,但中央被衝破了!
被衝翻了計程車兵們立馬被盔鼠潮踐踏而過,戰鬥工兵們奮不顧身地撲到輕步兵身上,讓自己承受住無數頭壯如牛犢的盔鼠重壓。
……
“班長!班長!”
“醒醒班長!”
沈如松睜開眼,意識尚未恢復過來,胸口煩悶地就先讓他吐了口血。
拉著謝國榮的手站起,看著對方火燒火燎地連護甲標識都沒了,沈如松卻是反手錘了他一拳,笑道:“好歹咱們命大!有甲!”
“對!咱們有護甲!”
剛才儲備庫那一陣麵粉爆燃著實炸倒了裡頭的三人,直接給沈如松轟暈了過去,但也就如此了,外骨骼裡還有厚重的水冷護甲,從頭到腳給包裹著,效果比普通的防爆服要更好,現在沈如松除了脖子有點疼外,幾乎毫髮無損。
短短昏厥了十幾秒又甦醒過來,沈如松看過謝國榮與3班的某個男兵,相視一眼,不必多言,向前線去!
向戰鬥去!
三人握槍於胸,堅實踏地,在略有彎曲的隧道里奔跑,他們聽到了前方密如鼓點的鼠潮和戰友的喊叫。
轉過拐角,沈如松瞳孔劇烈放大,看到大部隊的第一眼,就是盾陣垮塌景象!
“貼邊!貼邊!”沈如松吼道,毫不猶豫地對著謝國榮就是單手一推,後者猝不及防間撞到牆壁,而沈如松跟著貼住牆壁,抬手對準了衝過來的盔鼠打出點射!
但80式的4.7毫米無殼彈畢竟不是全威力彈,偶爾也會力有未逮,皮毛堅硬成甲的盔鼠歪了幾下腦袋便無視過去,只有謝國榮端著的霰彈槍才槍槍奏效。
“趴下!趴下!”沈如松掰過兀自開火不休的謝國榮肩頭,反身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