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

自蘇明被押在天界,在未泱的幾位長老共同協商下,讓未泱成玉繼承了新一代的宗主之位。

而由他所牽連的失魂案一事,因蘇明無論犯下罪過結果如何,他終屬於未泱的一人,自然是免不得需要她來進行善後,為了讓避免更多的人再被受到傷害,她讓成蹊去儘早作出調查以做彌補。

天界一天,人間三月。在她所調查中曾有所過在江南附近出現過失魂的人群,她順著痕跡一路追查,今日剛到烏墩。

烏墩是有名的水鄉,橋樑頗多街頭沿河,碼頭相近,這裡的人行商過路在都是用的水路上,相對來說更通便。

而對她來說再方便的都比不過御劍,畢竟未泱因地處之勢高山四面圍繞原因,所以在對於未泱人來說,御劍幾乎是人人生來就要學會的本領。她後來是因為那些人乘船她也才換跟著,只是這些日連跟著被他們給察覺了。

船到快烏墩時,那些人一個猛扎全部跳進了水裡不見了人影,未泱成蹊不通水性,見到此景忙叫般夫劃近:“快!劃到前面那船那裡。”

可跳到船上一個人也沒有,突然河面四散炸來飛起水柱,船體碎開,她忙御劍飛起,望著河面也未曾見有人露頭,想來這些個人水性甚好,一下水就沒冒過頭,剛剛的水柱肯定是為了作掩護。

烏墩的碼頭互通,遍步甚密,又有橋樑縱橫同㾿橋作掩護,一到裡面身影便十分難尋,恐怕早就有人接應逃走。

只是烏墩這麼大,她抱著些僥倖覺得人一時也逃不出,所以她先停靠在了烏墩的碼頭再想辦法了。

後來在四處找了圈也沒見到人的影子,現在一想這夥人或許是故意引她來這,借地形優勢和自身熟悉來逃開自己的眼睛,因為之前跟蹤時,他們一直走的是陸路,所以無論用什麼辦法都沒甩開過她。

未泱成蹊站在碼頭上給船伕銀錢打發走後,神色鬱悶的皺著眉看著剛剛人影訊息的方向,感到有些功虧一簣的嘆氣走開了。

“姑娘,蓮花燈,要不要看一下。”

“不用了,謝…”

她正想委拒,一位公子從身後走到身旁,從懷裡掏出幾枚銅錢放到桌上道:“我們要那個兔子的。”

那人接過老闆手上的燈轉手便遞給她:“給。”

“你……”

看她傻愣不接,他低頭塞進她手裡扶住道:“拿好。”

未泱成蹊皺著眉看了眼,不明所以:“你是……”

他一下反應起來,把臉上的面具拉上去露出臉。

她一看清了這人的臉立馬轉為驚喜道:“陳劫?你怎麼在這,不對你是怎麼出來的?”

這些日裡他為了躲避虞君的抓捕,用的一直都是易容後的面孔,現在花燈節街上有很多戴面具他便隨著方便作掩飾了,剛剛又壓著氣變了聲,隔這麼近成蹊都沒一下認出來,讓他著實為自己易形偽裝感到滿意,要不是他主動露出破綻,她是肯定認不出的。

陳劫又把面具拉下擋好臉,抓著她離開檔口才緩緩道:“我是破了封印,逃出來的。不過我才多久不見你,你的警惕心道是越發高了,這我才剛靠近你就摸劍,你要是出劍快了也不怕傷到別人嘛。”

剛剛未泱成蹊便察覺著一直有人跟著,所以她當下就想到出劍只是沒想到陳劫而已,她收劍回鞘道:“我是覺得認識就不用躲躲藏藏的,一直感覺有人在跟著以為是有圖謀的人,只是沒想到原來是你,有沒有發現你逃出來,有沒有人在抓你?”

面對她的擔心,陳劫道是一臉輕鬆的點頭道:“有啊,冥王的手下虞君。”

未泱成蹊皺眉問道:“他們也來了嗎?”

陳劫嘆著氣嫌棄道:“跟塊狗皮膏藥似的,當然在,應該就在附近。”

“那你還明目張膽的站在著。”未泱成蹊一聽,忙緊張的望向四周。

“別看了。”陳劫擺正她肩膀讓她別亂㬓了說道:“這看見你所以就想著和你打打招呼啊。”

摸到她的衣裳有些溼又問道:“你這身上怎麼都是溼的,你來烏墩幹嘛?”

“等一下。”未泱眼色一沉伸手捂住讓他閉上,弓著身子拉著他往賣糖人鋪口車,藉著遮擋躲到了巷子裡,側著身謹慎的看著外面。

剛才她看見了遠處的墨子淵,等到過了一會她才轉回頭看向他道:“好了,這裡安全了,我剛剛看見了墨子淵。”

他聽到伸著腦袋去看,“別出去,等會讓他們看到了。”未泱成蹊說著又忙將他壓回去。

陳劫見她擔心自己被發現,神情緊張的樣子,他盯著不由發笑道:“幹嘛,擔心我被抓?”

未泱成蹊瞧著他明知故問歪著頭,沒好氣的站直道:“你說呢,他們身手那麼好,要是被發現了你好不容易跑出來的機會可就白廢了。”

“傻。”陳劫拍拍她的頭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