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一個人去萬淵谷,不準備讓他們知道。”花陰淨說出支開他們的原因。

“什麼?不行!萬淵谷那個地方你怎麼能一個人去,我和你去。”他轉過身激動道。

他有些生氣,竟做這樣的決定,可又因為陰白她選擇一個人去的原因,那裡太危險。

花陰淨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全身而退,她不能賭上他們一起。

“你不能去。”花陰淨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並告訴他:“你現在應該回天界,避免天君有召見找不到你。”

“…我不回去。”太白背過身子反駁道。

見太白背過身子,花陰淨知道他一定會有些生氣的,:“太白,你聽我說,下界前我和司月說好,讓她想辦法掩護,我猜她一定做個木偶,暫時代替你每日的行動,讓別人發現了。”

太白有反應了,一邊偷聽一邊繼續側過頭,花陰淨繼續說道:“常人是看不出,可時間長了總會露陷,也難保天君看不出,到時也會受牽連。”

“你……唉~”太白舉起指對他,氣到說不出話,敢情是算好了,怎麼著他都要回去。

“下次再和你算賬!”丟下一句話,人化成一縷氣走人。

看到人終於走了,花陰淨長舒一口氣,本以為要再費些口舌,沒想到太白的性子道是好些。

“抱歉…”花陰淨低聲說了句,轉身回到閣內。

戌時。

芩曉南提著好幾袋果食回到靈詢閣,跑進院子裡找花陰淨人。

人呢?大步踏到院子他沒見到人,試探性的喊了聲:“花姐~”

“在這呢。”花陰淨從房間探出頭,手裡拿著兩壼酒笑道:“快把東西放下,我拿了妃子醉配菜。”

花陰淨是獨愛妃子醉的。

難得見她這麼好興致,芩曉南跑上前,向落在後面揮手,讓他快些。

擺桌放下食膳,芩曉南看了眼,正奇怪道怎麼沒見那個討厭的傢伙,花陰淨就說道:“太白迴天界,天宮不能常沒人。”

他點點頭,拿過酒倒滿飲了一口,心裡有些小失落。

虧他還特別醉仙樓買的桂花糕,真是沒口福。

“曉南,還會見的,只是現在不太適合而已。”花陰淨說道。

芩曉南賭氣道:“我才不想再見到了,他那張嘴一開口就沒一句說我好的。”說著微撅著偏過頭。

“他在天宮待了那麼多,又當了好些年的仙君,脾氣會大些,但他是很欣賞直爽的人,我看他就很喜歡你。”花陰淨歪頭撐著說道。

“我才不…”芩曉南話還沒說完,年陌玉也說道:“嗯,我也覺得。”

芩曉南似信非信的看了眼他們,擺手作罷道:“算了,我餓了。”

花陰淨和年陌玉兩人相視一笑。

當三人吃食時,花陰淨一直垂眼稍稍看著他們手裡的酒杯,待年陌玉也飲下一口她才移開視線。

在他們回來之前,花陰淨就在酒裡下了迷藥,只有這樣,她才能趁夜上萬淵谷。

兩杯下肚,芩曉南晃了晃腦袋,眼皮越來越張不開,腦子裡還在想今天的酒怎麼這麼上頭,意識就開始模糊了,趴在桌上昏睡。

只喝了少量的年陌玉還沒發作,想上前看一下,身形一晃坐回位子,扶著頭也跟著趴倒,意識昏迷前看了眼毫無影響的花陰淨,心裡好像陰白了些什麼。

“等我回來。”

臨走前,花陰淨召出了木偶化成自己的樣子,一魄靈識進入木偶身體,守在靈詢閣。

“照顧好他們,我走了。”花陰淨向木偶叮囑道。

“好,路上小心。”與本體相差無幾的聲音神態,花陰淨點了點轉身離開。

萬淵谷處冥府的臨界點附近,是很偏僻的黑色地代,在一片海域的對岸,必須乘船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