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予安點了點頭:“公子真是好記性。”

向予安發誓,她說這話是真心實意的。

蕭靖決看了她一眼,“識字的女子可不多,你家裡也是讀書人?”

向予安搖了搖頭:“不是,我家裡是做生意的。我爹特別欽佩讀書識字的人,所以也請了先生教導我。”

“那你爹倒是十分開明,你又不是男子又不用科舉出仕。”蕭靖決說道。

向予安十分反感蕭靖決這理所當然的樣子,她淡淡地說道:“我爹說,女子是不能科舉做官,卻也一樣要明理。”

這幾乎是在諷刺蕭靖決了,蕭靖決突然一用力,向予安跌坐在他的懷抱裡。

向予安這下是真的急了,就要推開他。可是蕭靖決的力氣居然很大,她很難不在動武的情況下掙脫他。

“公子!”向予安臉色難看地看向蕭靖決,“請公子自重。”

蕭靖決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我不是‘不行’?你又何必這麼緊張呢?”

向予安:“……”

向予安莫名的有點心虛,“聽,聽到了啊?”

蕭靖決冷笑了一聲:“看來你爹沒有教過你,不要去惹怒一個男人。”

向予安:“……”

她爹只教過他,要是有男人敢跟她動手動腳,就大嘴巴扇他,不用客氣。可是她的靠山已經不在了,她已經不能這樣隨心所欲了。

向予安垂下了目光,突然之間陷入了傷感。

蕭靖決立刻就察覺到了她情緒的變化,他一直都是個敏銳的人。從第一次見面,他從她的身上就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敵意。然後是現在,原本好好的人,一下子變得沉默下來。

蕭靖決從來不會忽略絲毫的異樣和反常,尤其是他身邊的人。

突然外面傳來萍蘭的聲音,向予安急忙站了起來,規規矩矩地站好。

蕭靖決竟然覺得有些好笑,剛才還牙尖嘴利,現在卻一副低眉順目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