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茉這才不說話了。

樂山又跟著說道:“若是諸位姐姐都沒有聽到動靜,那麼你們可看到什麼人。”頓了頓,他的眼神一沉,掃過眾人:“昨晚上你們都在自己的房間嗎?可有人出去過?”

這是懷疑她們了?

萍蘭的手不由得握緊了帕子,臉上帶著幾分緊張之色。她不敢確定昨天向予安是否真的睡著了,若是她看到了什麼……

丫鬟們都是兩人一間房,樂山一個一個盤問過去,都沒有人承認自己昨天出去過了。

很快,樂山就盤問到了向予安。

向予安抬起頭,坦然說道:“我昨天晚上都在房間裡睡覺,我沒有出去過。”

“那萍蘭呢?”樂山看向萍蘭。

萍蘭看著向予安一臉鎮定的樣子,心裡也安定了幾分:“我也是,一整晚都在房間裡睡覺。”

“那她沒有出去過?”樂山指著向予安問道。

向予安不閃不避地看著萍蘭,剛剛向予安已經說過自己沒有出去過了,只要她肯定了向予安的說法,那麼就等於她也沒有出過門。

萍蘭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是的,我沒有看到她出去過。”

向予安信誓旦旦地說道:“我和萍蘭姐姐都是一覺睡到天亮的,我覺可輕了,萍蘭姐姐若是出去過,我肯定知道。可是昨天晚上我睡的可好了,都沒有起過夜。”

萍蘭心裡鬆了一口氣,向予安證明她沒有出去過,那她就是安全的。

萍蘭的反應在向予安的意料之內,萍蘭不能反咬她一口。如果她說向予安出去過,向予安會不會被當賊不知道,但是向予安如果出去了,萍蘭就沒有了人證。

萍蘭自己心裡最清楚,昨天晚上去花房的人到底是誰。

向予安沒有發現她出去,反而為她作證,她當然要急忙認下來洗脫自己的嫌疑。

萍蘭更不可能想到,其實昨天晚上兩人都做賊去了。若不是向予安幫萍蘭引開巡邏的守衛,她怎麼可能那麼順利的就進到花房裡去。

樂山看了看萍蘭,萍蘭是太夫人身邊的人,一家子都在府裡當差,屬於自己人,她不可能為了向予安這個進府不久的人說謊。

樂山頓時就相信了萍蘭和向予安的話,繼續盤問了下去。

萍蘭鬆了一口氣,她有些感激向予安,不禁向她看去。

向予安察覺到她的目光,衝著她露出了一個笑容。

不過很快,向予安就笑不出來了。因為她察覺到了一道銳利的目光緊緊地盯住了她。

向予安只好裝作如無其事,跟著別的丫鬟說話。

最後還是問出了兩個起夜的人,房間裡都有恭桶,可是他們卻離開了房間,立刻被樂山當成了重點懷疑物件。

其他人自然是可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