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追不敢睡著,只是若有若無的小憩。

這種荒郊野嶺,給人的感覺總不會太過安逸。

“嗯~!”

一聲輕哼,警醒了正在閉目養神的雲追,趕忙起來檢視,才發現鍾沫有了甦醒的跡象。

恍惚中睜眼,看見近在咫尺似曾相識的面孔,一時間好像想不起來是誰,鍾沫又掃了掃四周,發現全然是陌生的地方。

“啊~!!!混蛋,”啪的脆響,鍾沫一巴掌扇到了雲追的臉上,雲追抬手擋下,手背隱隱作痛,“你是誰,把我拐到這種地方是要做什麼?”

鍾沫不分青紅皂白,立馬發飆,可是情急之下渾身痠痛,也沒辦法迅速的從地上爬起來。

就這樣雲追蹲著湊上去檢視情況,鍾沫掙扎著半支起身體,兩個人以這種尷尬的姿勢對視的良久,一種眼神寫著無奈,一種眼神露著惶恐。

畢竟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再怎麼優秀,對於這種狀況的接受程度也是有限的。

雲追直起身體,搖著頭嘆了口氣:“哎~!我就知道瘋子交給我這差事是最差勁的。”

這時候鍾沫也想起了眼前人是誰,慌張恐懼的心情也少了一些,反而憤怒更多了一層,“我想起來了,我認得你,你是杏壇的人,想不到你們個個衣冠楚楚,杏壇芊芊君子的模樣,背地裡竟然做出這種勾當,真是無恥!下流!趕緊放我回去。”

雲追本來的性子就有些安靜慵懶,只是這兩年多總和百里伯漁混跡在一起,頗有些近朱者赤的意思,結果又遇到了風塵,這下連近墨者黑都有了。現在變的偶爾有些悖賴。

這時候的鐘沫絕沒想到,自己罵了一通之後,雲追很乾脆的,站了起來,測過身,做了個請的手勢。意思相當明顯,您請便,天也不晚了,趕緊走吧,不留您吃飯了。

鍾沫先是一愣,一陣賭氣,費了好大的力氣爬了起來,顫顫巍巍的一甩裙襬,昂揚向遠處走去。

看著慢慢走遠的人,雲追又搖了搖頭,但卻沒有動,就坐在了原地,算計著時間。

沒過多久,就聽見嚓嚓的腳步踩在落葉層上的聲音,臨到近時,消弭不見,大概是停了下來。

雲追順著那雙站定不動的小白鞋,向上看去,緊接著是泥濘髒汙的裙襬,然後是起伏有度的胸膛,最後才是有些氣惱羞憤的臉。

“呵呵,呦,回來拉?”

雲追淡然一笑,第一次對著鍾沫發出了聲音,只不過盡是調侃,雖然說的語氣誠懇。

鍾沫臉色更紅,抬腳踢起落葉,哼了一聲:“告訴我這是哪。”

雲追還是笑了笑:“我要說我也不知道你信不信?”

鍾沫憋的滿臉通紅,上去就要動手。

實在不知道這位小姐的能耐有多少,再者,就算好欺負,跟她較勁也不合適,於是雲追只好收起笑容,認真的說:“我真不知道。”

鍾沫楞了一下:“你帶我到這來你說你不知道?風塵呢?把那瘋子找來。”

雲追說:“這個,我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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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你!!!”鍾沫氣的直剁腳。“杏壇什麼出了你們這群酒囊飯袋。”

“酒囊飯袋這詞兒用的好,我也很同意你對風塵和百里伯漁的這個評價。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