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說過了,那幾個人都十分的有趣。”

野叟淡然一笑,“很少聽到少爺這麼傲氣的人對別人有這麼高的評價。”

向南撇嘴,說:“您這是挖苦我呢?還是誇我呢?”然後看著已經消失目光中的紅色巨攆,沒來由的一陣失落,補充了一句,“三叔,漿皇其實一點訊息都沒有吧?”

野叟錯愕,問道,“你怎麼會這麼想?”

向南解釋道,“很明顯啊,能選在這個時間而且還能一擊得手,有這種能力的人,怎麼會輕易的被尋到來由,王權的懷柔政策看來要面臨考驗了,無極寮和天格都開始重視起來,只是不明白,為什麼從祭司口述的感覺,不周院似乎懷疑這件事情和王國有著不少牽扯,不然也不會專門來給你施壓,而無極寮就更奇怪了,多半注意力都在不周院的身上。可怎麼看,不周院雖然有辦到這件事情的能力,但完全沒有撬動腥旋的理由,天格如果想的話,隨便吩咐一句就夠了,何苦大費周章。”

野叟又一次陷入沉默,不知是思考,還是不想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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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鴻雁館中趁著夜色離開,滿懷心事坐在巨攆上的絳紅妝,還在猶豫要不要去一趟北冕王城,就這樣慢慢繞過王宮,行向星闕小站的時候,突然略有警覺

,吩咐道:“停~,你們暫且散開五十步,周邊戒備就好。”

眾車伕應聲稱是,悄然間隱秘在黑暗中,不知去向。

絳紅妝正襟危坐,收起懶洋洋的模樣,輕輕喚道:“二位,周圍沒人,現身一敘?”

巨攆旁的圍牆後,隨著聲音翻出兩個身影,緩緩走到車架前,略施禮儀,平靜的回應,“大人安好,十二祭司果然高才,本以為不會這麼快就被您注意到。”

絳紅妝看清來人模樣,也順勢站起,姿態從容優雅,隱隱帶著些防備和敬重,“不周院實沈祭司絳紅妝,見過密州司命、鮮少司命。司命大人過譽了。以兩位的能力,如果不是有意為之,縱然我再如何警覺,也沒辦法確認。只是這深夜風高,不知道兩位司命找小女子何事?”

霍桑出言回答:“實沈祭司無需猜忌,我們並沒有惡意,只是有些事情不便大方拜訪商討,才出此下冊,不知道祭司大人可曾瞭解北冕王城腥旋絕境的事情?”

絳紅妝心想果然如此,無極寮不是單純湊熱鬧來的,於是面上鎮定,卻答非所問:“掌案大人莫非懷疑此事是不周院所為?”

鳩重樓哈哈一下,出聲告慰:“祭司大人您說笑了,神上如果想放手施為,又何必用這等卑劣的手段,這不符合神上一貫的偉岸胸懷和萬事取直的處事作風。我等問詢只是因為有些事情,掌案思考良久,覺得有必要讓不周院知曉。”

絳紅妝輕咦一聲,“哦?還請司命直言。”

鳩重樓繼續說:“掌案並不認為天格有授意過這種事情,但不代表不周院能夠完全脫了干係,北冕腥旋受襲之時,閱微掌案機緣巧合下,剛好遇到,領頭那人還是位老熟人,曾經於不久前試圖截殺閱微掌案,用的便是不周院的名號。”

襲殺無極寮掌案這件事情,十二祭司中也曾有人探討,但被天格攔了下來。絳紅妝這時聽見這則訊息,下意識想到會不會是有同僚為了不周院的地位,不顧天格命令,擅自做的決定,但也只是略微一猶豫,便馬上否定了這個想法,隨口回答:“有這種事?閱微掌案現在可好?”

這一來一去的神色變化全部落入了兩人的眼中,霍桑坦然的說:“那人使的是末法靈暉火之力,已至知元境初階,好在掌案得魏英捨命庇護,並無大礙,受了些傷早就治好了。看來您確實不知道這件事情,掌案交代,如果連祭司大人都覺得意外,那麼肯定就不是天格神上的意見,至於到底是有人違背意願,還是旁人假借名諱就不得而知了,畢竟事關不周院清譽,我們知道的已經都轉達給您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不周院處理了。”

鳩重樓也再次表述,“另外,掌案還說,事關腥旋,此是王國乃至整個永盡大陸人們的根基,無極寮不敢怠慢,掌案相信不管你我之間如何相處,對待這件事情的態度,天格應該是和掌案一樣的,所以無極寮也會盡出角力,勢必弄清楚漿皇的蹤跡。請天格放手施為,不必顧及我們的感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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