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剛剛才得以看清的,從自己胸口處透體而出的螺旋狀氣流柱帶飛的血液。

“這是?‘須臾’?”

還沒來得及確定,風塵已經又從洞口中落下,在“聖光”裡重重的砸在地上。

整個人受到劇烈的衝擊,恍惚間看到胸口的血洞,顧不上傷逝,開始咳嗽起來。

想站起身卻發現全身裂痛,右肺削骨般的疼痛,兼顧著咳出血水,汙濁了脖頸,前襟,“咳咳……你……咳……竟然是風……咳……屬性末法。”

風塵拼命的掙扎,但卻都是徒勞,只能讓血流的更多更快,咳嗽也更加距離,眼神都開始模糊,只能看見走到自己近前的一雙青灰色的赤腳。

那青色面板的領頭人居高臨下的看著風塵,僅僅是一雙眼睛就能看出此時的憤怒,目呲欲裂不過如此,就連對著腳下的螻蟻彎腰都顯得是鍾恥辱。

領頭人手中捧著已經不再動彈的肉蛹,肉蛹身體上漏出數道傷痕,皮肉綻開,流出粉紅色的液體,看著恐怖猙獰。

聽著風塵痛苦的咳嗽著,連一句呻吟都沒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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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領頭人抬起一腳掃在風塵的背上。

風塵像斷了線的風箏,從空中飄搖的猛然撞向牆壁,猶如破口的裝滿血紅染料的麻袋,散落著絢麗的顏色飛了出去,擊碎了滿牆磚瓦。

饒是如此竟然還有力氣掙扎著坐起身,倚靠在牆上,也許是這一腳的功勞,竟然止住了咳嗽,只是嘴裡像吃撐的嬰兒溢位的汁水般,汩汩淌著鮮血,卻沒能擋住上揚的嘴角,漏出輕蔑滿足的笑。

因為這個姿勢,得以讓他看清了對方手中那肉蛹現今的模樣,雖然淺淺一眼,雙眼便失去了光明。

風塵只能靠聽著地面上傳來的聲音,判斷對方正一步步走了過來,可惜現在除了回憶,他什麼也做不到了。

“我就說嘛,浩浩乎如憑虛御風,蘇子瞻誠不期我,可惜沒讓死老道看見小爺這卓絕的功法,這回應該是回不去了,到底是我運氣不行,還是這腥漩就跟我八字不合……咦,這是什麼?對了,還有這個,師哥,想不到真被死胖子說中了,還得跟你學習才行。”

風塵斷斷續續的想著有的沒的,突然抽搐搭在胸口手掌摸到了懷裡一件物事,才想起,是剛才撈腥漩肉蛹的時候,順手抄起來的骨螺。

已是必死之境,想到當初古井鎮慕軒最後的偉力壯舉,又記起百里伯漁臨走前說過的話,這才興奮起來。

“哈哈哈!!這……下你……們有眼福了。”

被風塵突然而至的囂張笑聲驚了一驚,領頭人停了一停,就看見風塵不知在懷裡掏出了什麼用手擋著塞進了嘴裡,用盡力氣咬碎,吞了下去。

青色面板的領頭人不明所以,只以為他擦了擦嘴邊血跡,看著再沒了聲息,連胸膛都不再起伏,氣若游絲,生機似乎已去。

但盛怒下的領頭人,根本沒有想要放過他,毀了星璇肉蛹,就是斷了整個陰山衛最後的堅強,斷了他們這群人最後的機會。

絕了他們的期望,了了他們的幻想。這種代價,怎是一死了之可以彌補的。

於是領頭人喚來其中一人,示意他想盡辦法,讓風塵多活一段時間,只為能使其飽受折磨,以消心頭只恨。

出來這人不敢抗命,該是位出色的御靈之力,靈暉運用頗有當年永生王爵的風範,在他努力下,風塵回覆了呼吸,體內的細胞煥發了生機,傷口也止血,只是沒有那麼快癒合。

正做著這一切的時候,領頭人蹲下檢視,結果風塵突然睜開眼睛,眼中雖然從小都沒有光亮,但深邃無比,一點都不似將死之人的倔強。

還沒消化這震驚的一幕,風塵突然沒有任何動作就直立而起,軀體內外風靈飄蕩,正是剛剛才展示過的神通‘憑虛御風’。

站定那刻,神通‘洗雨’再臨,吹的房間內眾人倒飛出去,摔了滿地。

領頭人境界最是高深,但也退了兩步,想不到為什麼宗氣境低階神通‘洗雨’會有這樣的威能。

風塵沒有理會旁人的目光,只是站著不動,審視著自己的身體內外,胸口的洞穿傷,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癒合,轉瞬間消失了痕跡,除了衣服的破爛,完全沒有其它方式證明剛剛那裡受過傷。

又揮手撥亂了下縈繞在身體周圍的靈暉,感受著其中的絕妙,“是這樣啊,好怪的感覺,原來如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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