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她走回桌邊。門又沒撞開了,只不過這次是兩聲,一聲開門,一聲關門。

風塵喘著粗氣。大概是被諸懷追過以後,喘的最厲害的一次。

看著院子裡只有許煙蘿自己,風塵雙肩一沉,鬆懈下來,也不管許煙蘿的疑惑。伸手搶走許煙蘿手裡的紅薯幹,就扔進了自己嘴裡。

“誒!這是……”

“我靠,你磨牙呢?”

一人伸手想要搶回,一人使勁咀嚼著臼齒。

風塵說:“這能吃嗎?東北三九天的冰塊也不過如此吧?”

許煙蘿茫然的收回僵在空中的手,“吳嬸送來的,我覺得還好吧。”

看著風塵嚼的用力而扭曲的臉,許煙蘿繼續說:“楊問柳剛走,你就來了,你們今天怎麼這麼有空?”

不知道是因為紅薯幹,還是楊問柳,風塵臉上一陣抽搐,“別跟我提那娘們兒,公報私仇,不是我跑的快,就死在她手裡了。她絕對是個天蠍座,太記仇了。”

許煙蘿才知道,這些天楊書院長安排了不同的人給風塵進行現場教育。因為第一天的惡作劇,楊問柳一直沒找到機會,終於捱到了今天藉著給風塵上課的機會,實實在在的把風塵蹂躪了一翻。

美其名曰,實戰教育,只有身心切實感受,才能更好的理解。

風塵完全忘記了,這句話其實就是他自己說過的。

許煙蘿莞爾,“真想去看看,嘿嘿,看來收穫不少啊?”

看著風塵把不知道嚼沒交嚼碎的紅薯乾硬著吞進了喉嚨,許煙蘿從桌下又拿了幾塊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

風塵拿起一塊,實在下不去口,於是在桌子上梆梆的敲著,說:“有沒有正常點的?”

許煙蘿說:“馬上中午了,不然去吃飯吧?”

兩人推門走出去,醫館的門口雖然不大,但足夠寬敞,可現在卻被一輛馬車堵得嚴嚴實實。

風塵看著馬車的奢華,轉頭望向許煙蘿,“你家的?”

許煙蘿搖了搖頭。

風塵說:“有必要在門口貼個禁止停車?要不畫個停車位?”

馬上旁立著老人,頭髮花白,滿臉溫和。可偏偏舉手邁步,像一把裹在老舊防水布裡的槍。一點寒芒先到,透布而出。

老人畢恭畢敬,“許小姐,我家少爺在聽潮樓,設了宴席。特地讓我來接您。”

風塵和許煙蘿面面相覷,風塵吐槽:“開場白這麼耳熟?偶像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