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和人參一樣精貴,挖的時候她是千注意萬注意的,一個根鬚都沒讓斷,可等清洗曬制的時候,這些根鬚卻是一根都不要的,還有那生長枝幹部位的頭部也是要剪掉的。

再將泥土清洗乾淨,不過為了藥性,暫且不切開就是完整的一顆晾曬。

弄完這些就已經很晚了,風靈就沒急著把那顆還帶著泥土的下地。

而是等第二天起床後,先是找了一個木盆,在裡面放了些新鮮的土,然後才將那包裹著一大塊土的生草烏放進去,並埋蓋起來。

“姐,這什麼東西?是什麼花麼?”小蛋黃看她在一旁專心致志的弄土,就跑過來問道。

“這可不是花,這是藥,是很重要的藥,蛋黃在家的時候可要注意幫姐姐看著哦,不管是誰來咱家都不能讓他碰這個知道麼?”風靈想著自己常不在家,藥草放在院子裡還真有些不安全,萬一有人來不注意碰到了,可就不好了,想著這小子平日差不多都不出門的,那就交給她看著了。

“哦,我知道了,這是給人看病用的。我們家有人生病了麼?”這位小朋友又天真的問道。

風靈將弄好的藥草放在她自己的窗臺下面,不放心還在一圈用東西擋了一下,然後才道,“這是給你子安哥哥治腿的,所以一定要看牢了,知道麼?”

“給子安姐夫用的啊?那我天天守在院裡。”小蛋黃手裡拿支草編蜻蜓,乖乖的點頭說道。

風靈轉頭看見這小子手裡的蜻蜓,心道這從哪來的?沒給她買過這東西啊,編的還挺好看的麼。

不對,等等,這小丫頭剛才喊什麼?子安姐夫?

“蛋黃,你回來。”小丫頭已經準備到一邊玩去了,風靈忙喊道。

“姐,還有什麼事?”

“剛才你喊什麼?”風靈眯著眼睛問道,“剛才你喊子安哥哥什麼?”

這話一問出口,竟然發現這小丫頭捂嘴偷偷的笑了,那樣子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然後才道,“我喊姐夫啊,大哥說了我們以後都要喊子安哥哥姐夫的。”

“那也是以後的事情,現在喊什麼呢?”風靈瞪眼道,這個死軒軒,學了點孔孟之道就飄了,整天就知道說些有的沒的。

誰知道小蛋黃學著平日風靈的樣子聳聳肩,人小鬼大的道,“早喊晚喊不都是要喊麼?再說了現在喊子安姐夫還能多給我編幾隻蜻蜓呢。”

臥槽,風靈發現了,這幾個小屁孩都成精了,瞧瞧這話說的,這是一個五歲孩子該說的話麼?

這時風軒也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對著風靈就嘿嘿笑道,“姐,你瞧蛋黃都知道這個道理啊。我也要去多喊幾聲姐夫試試,看看咱子安哥哥能不能把他的字帖借我用用。”

風靈哀嚎,都是一群熊孩子啊,一個個這樣拿你們姐姐謀福利真的好麼?到底誰才是親的啊。

可惜沒人聽她在這哀嚎的,哪有福利往哪去啊。恨的風靈牙根癢癢。

是以等孟子安過來的時候,風靈就死命的瞪著孟子安,心道這才是罪魁禍首啊。

弄的孟子安不明所以,心道自己這是哪裡惹到靈靈了?

“靈靈?”孟子安試探的喊了一聲。

風靈眯著眼睛打量了他一番,心道這可是個腹黑,別看這麼無辜,其實心底樂和著呢。

她敢肯定,幾個小屁孩那麼喊的時候他不僅沒有攔著,而且還越喊越有好處。

哼哼,好處麼,拿姐姐我謀的好處,怎麼能沒有我的份?

於是風靈動了,靠近孟子安一步,溫柔的笑道,“子安哥哥,聽說你會編蜻蜓?”

孟子安挑挑眉,然後點點頭,子安哥哥?從靈靈嘴裡叫出來真好聽。

然而風靈突然話風一轉,聲音也變了,“很好,明天早晨我要是見不到一百個蜻蜓你就死定了。”

說完也不理孟子安就跑去幫柳氏忙了。

本來她還想今日也去弄草藥的,可柳氏說年前就甭去了,都過年了還弄藥不吉利,年後再去。

雖然她不相信這些,可柳氏既然這麼說了,那就還是不要去的好,免得被嘮叨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