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想著這件事想的太過入神,連要撞著人都沒發現。

“哎喲,作死呀,哪來的不長眼的東西!”被撞的人一聽就是個不好相與的。

只是風靈聽著這聲音卻眼前一亮,這可不是別人,正是那錢老婆子的嫂子,心裡直樂,她正想著怎麼讓錢家姑嫂兩撞上呢,這就送上門來了。

風靈笑的像是小狐狸似得,“哎喲,這不是咱家舅奶奶麼?咋坐地上去了?哎喲我來扶您,可趕緊的起來。”

那老婆子一看是風靈,心裡就不是很得勁,想到上次被丟出去,就覺得丟人。而且這死丫頭威脅她的時候忒嚇人,於是她原本還想罵出去的話就哽在了嗓子裡。

“舅奶奶,你咋還坐著呢?快起來呀。”風靈見那老婆子還愣著就又吆喝了一聲。

錢老婆子的嫂子孃家姓呂,暫時稱呼她錢呂氏好了。錢呂氏突然發現風靈對她恭敬起來還有些不太適應。

疑惑的看了一眼風靈,就哼哼兩聲,“虧你這小蹄子還有點良心,還愣什麼呢,還不拉老孃一把?”

“舅奶奶,來來我扶您。”風靈一邊扶著她,一邊心道這老婆子還真重。不過想到她心中的打算就奸笑了兩聲,然後道,“話說舅奶奶,您打錢家村來咱們大樹村是不是要經過那牛家村的小橋啊?每回打那經過就沒聽見什麼奇怪的聲音?”

“噗通…”風靈聲音一落,錢呂氏心中一驚,就又摔地上去了。

牛家村的那小橋她當然是知道,只是這小蹄子怎麼突然問這個?還說能聽見聲音,難道她知道什麼了?難不成她每回那事的時候聲音太大了?不對,錢呂氏暗自搖搖頭,她肯定不知道,要不然還不嚷嚷出來?

這麼一想她就有底氣了,呵斥一聲道,“臭丫頭,胡說什麼呢,青天白日的亂扯什麼亂扯。”

“呵呵,舅奶奶,我可說真的。我真的有聽到聲音了。”風靈忽然靠近那錢呂氏,小聲的說道,“前幾天我送弟弟們去上學,回來的時候就聽見那奇怪的聲音。我吧,一向膽子大,然後就下去看了看,您猜怎麼著?”

錢呂氏一聽是前幾日的事情,頓時老臉有些灰白,心裡直打鼓,前幾天她可剛好和那死鬼在橋底下胡來了一回,不會真被這賤丫頭看見了吧?

錢呂氏心裡七上八下的,風靈見她面色不好,心中直笑,然後繼續道,“竟然是男女兩個在打架。那男的居然還是我們村的老孫,至於那女的竟然是……”

“是誰?”錢呂氏下意識的介面。

風靈嘿嘿笑了兩聲,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定定的看著錢呂氏,直讓錢呂氏頭皮發麻。

終於錢呂氏忍不住了,低聲威脅到,“你個小蹄子,最好不要說出去,裝作不知道這件事,要不然老孃讓你好看。”

“舅奶奶您說什麼呢?”風靈故意問了一聲。

“哼,小蹄子你少裝蒜,你不就是想說你看見的那女的是我麼。我可告你最好裝眼瞎子,要不然老孃宰了你。還有你一個小毛丫頭,隨便說這種事,名聲還要不要了?到時嫁不出去有你哭的。”錢呂氏見風靈無辜的樣子,就氣急敗壞的繼續威脅道。

誰知道風靈卻一點不在乎,而且還一臉的驚訝道,“舅奶奶,那個人是我後奶奶啊,怎麼是你呢?”說完又忙的捂住嘴,“不是吧,舅奶奶?我後奶奶和你,你們用一個……”男人兩個字沒說出來,可錢呂氏已經知道她什麼意思了。

頓時那臉子啊…真是顏色鮮豔的很,一會紅的一會綠的,胸膛也在大幅度的抖動著。

“這個老賤人,天煞的風錢氏……”錢呂氏雙拳捶地,一雙眼睛都能殺人了。“有男人還不安分,勾搭一個又一個的……”

風靈聞言直翻白眼心道,你自己不也一樣,男人在家好好的呢,還不安分,兩個半斤八兩的,也好意思說。

其實風靈真就說錯了,錢呂氏和錢老婆子還不一樣,錢老婆子是吃著碗裡扒著鍋裡的,錢呂氏呢,則是自己男人年輕時受傷,不行二三十年了,所以錢呂氏有男人和沒男人一樣,這老婆子原來還是有些底線的,那麼多年都沒想過出軌。也就前幾年不知怎的和風樹村的老孫搞上了,多年沒再被滋潤過的,一發就不可收拾了。

在一起廝混了幾年,也是有感情了,這突然聽說姘頭被人給搶了,錢呂氏那能忍得住?

當即爬起來就要去找錢老婆子算賬。

“唉,舅奶奶可別衝動啊。”風靈忙拉著錢呂氏就小聲道,“您現在去找我那後奶奶,人家可不會承認的,說不定還能反咬你一口,到時您這臉子上可不好看,要是傳回錢家村,那舅爺爺能饒你?這找人算賬啊,可要抓現行才是。我聽說我後奶奶這幾日病了,您這個做嫂子的不如留下來照看她幾日。等您住下來,還怕找不到她的機會?到時您等她出門子,就偷偷的跟上去,再派人來告訴我,咱們祖孫兩個一起抓那老婆子的奸,等那老婆子被抓了,那老孫還不都是您一個人的,且您的事情也不會被抖露出來。”

“您覺得如何,舅奶奶?咱們祖孫合作一把?”風靈說著手就伸進了袖子裡。

錢呂氏剛聽見風靈這話時心裡頓時跟跟打了雞血似得的,不過一冷靜下來,就覺得不對勁了,這小蹄子為什麼突然這麼熱心了?她當然知道三房和她那小姑子不合,可就算這小蹄子是為了對付她那後奶奶,也犯不著幫她呀?

“嗤,老孃為什麼要和你合作,你可別忘了那是我小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