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洛波洛斯淡淡地開口,它的實力強悍,自然能夠憑藉林念禪身上的氣息來判斷對方的實力,但林念禪的實力太過於弱小,掀不起任何的浪花,它微微地俯下蛇頭,定定地看著林念禪方才出現的陰神手的氣息。

“嗯...是北陰天子的氣息沒錯,你的身上確實有著他的氣息,我想見見他。”烏洛波洛斯看著林念禪,微微地吐著蛇信子,它的雙目之中一頓變化,彷彿有著一道圖騰栩栩如生。

圖騰從烏洛波洛斯的蛇目之中飛出,那道圖騰的模樣是一條長蛇在咬著自己的尾巴的樣子,在那圖騰將要進入林念禪的身體之中的時候,後者的胸口之處頓時變得閃耀無比,光芒四溢。

“哼,永恆之蛇你不在虛空界和耶夢加得好好待著,偏偏跑來人間?”林念禪的胸口之處原先是一道那腳踏祥雲的古獸,此時卻變得一副雙目盯著前方的模樣來,“人間可不是你們這些邪惡能夠踏入的。”

“百獸?哈哈哈哈,沒想到你就在這小子的身體之中啊。”烏洛波洛斯大笑著,它的聲音當中有一些興奮,“看來北陰天子的確選擇了這個小子。”

百獸的目光一凝,從林念禪的胸口之中飛出,它看到了兔坦和林念禪那渺小的聲影當下也是沒有說什麼,反而是這條永恆之蛇烏洛波洛斯被蘇鳳霖召喚到這個人間,它是沒有想到的。

虛空界打破界限來到人間,可不是隻有那所謂的蘇鳳霖的精血這麼簡單。

“哈哈,虛空界現在不僅有我還有耶夢加得,再加上那倭國的伊邪那美....”烏洛波洛斯大笑著,似乎對現在的人間感到些許不屑,“別說現在的北陰地府,就連東方天界的那些,所料不錯的話,東方的不少天宮已經跳進了天池,進行轉生!”

百獸出現在林念禪的胸口之處,所知道的訊息自然是比林念禪還要來的更多,但烏洛波洛斯的話,讓百獸有些猶豫了起來。

東方天宮的轉生其實就已經出現在了那龍國之中的不少人的身上,覺醒出的序列,就比如那東境馬家的馬思恩【巨靈天神】,就是那東方天宮的轉生神位,百獸不是沒有透過自己的識海瞭解了一下,這目前龍國之中,除了林念禪之外,也就沒有其他原初序列的存在了,而原初序列基本都在了國外。

“好了,我走了。”烏洛波洛斯蛇尾甩向了百獸所在的位置,身下的土地瞬間四分五裂了起來。

烏洛波洛斯化作了一道巨大的長劍,百獸雙眼微眯,他認了出來那柄長劍,“勝利與邪惡之劍。”

長劍的周圍出現了一道巨大的圖騰,這就是先前那烏洛波洛斯所施展的圖騰,隨即空中出現了一條黑蛇,圍繞著那柄‘勝利與邪惡之劍’後,咬住自己的尾巴,一時之間化作了虛無。

永恆之蛇的出現早已經受到了龍國各地的關注,那再鎮龍大隊當中和龍滄海泡著茶的雲老第一時間就已經感受到壹號院區的月牙灣傳來的氣息。

“滅國級別的氣息。”雲老的額頭上頓時冒出了冷汗,伴隨著那烏洛波洛斯的消失,滅國級別的氣息也頓時消散地一乾二淨,彷彿沒有出現過一般,只是那月牙灣的狼狽景象又好像在昭告著永恆之蛇的出現。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了。”雲老不解,講道理這龍國南境天瀾之中,不應該會有那種滅國級別的氣息,這種氣息可是比之前他們見到過的妖魔,還要更加地恐怖,“那壹號院區的月牙灣為什麼會出現那種恐怖的氣息。”

所有人都慶幸,還好那個恐怖氣息的源頭並沒有出手,不然這天瀾算是要被毀了。

“給我接通秦舞陽。”

雲老的眼中閃過一絲精芒,哪怕那個出現的滅國級別的氣息消失了,但是他不敢保證這種氣息的源頭再下一次還會不會出現,他不敢打賭。

“雲老。”畫面出現,出現的人自然是秦舞陽。

“壹號院區那邊究竟是怎麼回事?”雲老發出一陣鼻息,“有沒有潛龍隊的人在場。”

秦舞陽點了點頭,道,“雲老,的確是有潛龍隊的隊員在場,一個是兔坦,另外一個是來潛龍隊不久的新隊員,按照兔坦所說,他們正在追蹤那異種的事件,所有的源頭都指向了天瀾蘇監察長的女兒,蘇鳳霖。”

“但是蘇鳳霖的腹部裡面有著一道蛇胎,就是不知道她是用了什麼手段,喚出了永恆之蛇烏洛波洛斯,還有那殺害了蘇長言和趙萬年的天珈蠱蟲。”

“我懷疑.......”

“你懷疑那蘇鳳霖的背後是有著一個想要毀滅龍國的組織?”雲老從秦舞陽的神色之中看出對方想要表達的意思,說道。

“是,根據兔坦所說,那個永恆之蛇似乎和林念禪的序列背後的神有所關聯,所以,那條蛇才沒有出手。”

“嗯,我知道了,林念禪那邊正常以完成任務結算,該有的獎勵不能少。”雲老點點頭,他的心中依然有著一種不知名的憂慮焦急的感覺,他總覺得這條永恆之蛇的消失,並不代表著這天瀾之後會發生出什麼樣的遇難,他沒有那個信心賭下去。

“明白...”

壹號院區,月牙灣。

林念禪回過神來,看著那月牙灣當中的一片狼藉,他轉頭,看到了那草地當中躺著的一具完好的屍骨,他認出來了,那是蘇鳳霖的屍骨。

微微嘆口氣,他有些不知道怎麼面對蘇連星了,喪子喪女的痛一下子打擊著這個天瀾的監察長。

兔坦順著林念禪的目光看去,他也看到了那蘇鳳霖的白骨,他的心中和林念禪一樣也是五味雜陳,能夠想象得出來蘇連星在雙重打擊下的蒼老模樣,他也有些於心不忍,可是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看開點兒。”兔坦上前,拍了一下林念禪的肩膀,少年的實力似乎有所精進了起來。“蘇長言要是知道你.....算了,當我沒說吧,總之,看開點兒,”

“兔坦,你說,為什麼她會變得如此模樣,幾天不見,彷彿一個陌生人,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人。”

林念禪的話讓兔坦有些啞口無言,他並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