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一降臨,整個村子都靜了下來。林涵溪在自己的小屋裡,靜靜地躺著。

這個時候,大家一定都在載歌載舞吧?可以想象那盛大的場面。

算算時日,也該是自己離開的時候了,她想回帝京,去做自己該做的事,而不是一味地逃避,她確實無法躲在這個小村子裡一輩子。

這時,她聽到房門響動的聲音,很輕,很緩,由於回來的時候天還亮著,房間裡沒有點燈,接著月光,林涵溪瞧見了進來的人。

“涵兒,身子可好些?”易躍風邪魅的聲音充斥著整個小屋,同時也震盪著她的心。

“哦,好些,只是沒有精神。”林涵溪敷衍著。

易躍風怎會不知,林涵溪身上的奇毒早已經解掉了,是她還在府中的時候,在每晚與冷無塵纏綿之時,冷無塵為她注入真氣,從而將毒植入了自己體內,而毒性本性陰,被他的陽剛之氣所化解,所以,林涵溪說她身子不舒服,必然是想要躲避自己。

“天冬樓一年一度選意中人的大日子涵兒竟然一點興趣都沒有嗎?”

林涵溪一愣,這樣的風俗,她很是羨慕,誰不想嫁給自己親自選中的人呢?可她又不是天冬樓的人,她去做什麼?

“我沒什麼興趣。”林涵溪微笑道。

易躍風湊近她的臉,傾吐著熱氣,道:“這麼說,涵兒也不想見我對嗎?”

林涵溪向後躲了躲,不自然地道:“這和我想不想見你是兩碼事。”

黑暗中,林涵溪的窘態,讓他覺得這個小女人越發嬌憨可愛,惹得他“噗哧”一聲笑了,道:“難道涵兒是怕被我們樓裡的俠客們選中嗎?”

林涵溪瞥了他一眼,好笑地道:“我怕什麼,我又不是天冬樓的人,即使被選中,也沒必要按照你們樓裡的規矩……”

沒等她說完,易躍風已經將她抱在懷中,以吻封緘,卻只是淺嘗輒止,寵溺道:“涵兒灑脫,既然這樣,我們何不去玩玩。”如此說著,已經將她橫抱起,走出了房門。

林涵溪連忙抱緊他的脖頸,嗔道:“易躍風,你什麼時候能不這麼霸道?”

“等你嫁給我的時候,走咯!”說話間,已經騰空而起,林涵溪只覺得晚風在耳畔呼嘯,甚是爽朗。

當易躍風將林涵溪安全地放到一個地方的時候,她才發現,晚宴早已開始了。

年輕的女子們赤著腳,手牽手圍著篝火堆跳著舞,唱著歌,歌聲的內容林涵溪聽不大懂,但想必大抵都是喜慶的。

這時,上官婉兒跑了來,見到林涵溪像個柱子一樣立在那裡,樣子十分彷徨,打趣她道:“怎樣?農村姑娘進了城,眼睛不夠用了吧?”說著,臉上揚起了明媚的笑容。

林涵溪佯裝不屑地道:“切,小看我,我只是怕那煙太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