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人的下意識反應,遇到這種情況,第一時間想到的應該是自己的對手。

鄭家的宿敵是周家才對,為什麼要加上其他人?

鄭東山摸著受傷的手,看著車窗外。

時不時閃過一盞燈,晃的他眼睛睜不開。

沉默片刻,沉聲道:

“當年的事情是周家起頭,中間參與的人還有不少。”

“他們和鄭家沒仇,只是不願意看到鄭家一直壓著他們。”

不用細說,譚明陽就想明白其中內情。

鄭家祖傳的手藝好,自然在行業內地位自然高出其他同行。

偏偏鄭父做生意不怎麼樣,既不會收買人心,也不知道防備。

行業內眼熱鄭家許久的人,接著周家發難的機會,自然都伸一把手。

想來這些年怕鄭家東山再起的除了周家豪,應該還有其他人。

寂靜的車廂內,鄭東山語氣恍惚,說著當年的事情。

滲血的紗布在此時顯的格外悽慘,就如當年的鄭家,被人算計的鮮血淋漓。

.......

第二天上午,譚明陽接到李紅軍的電話。

“譚哥,你昨天怎麼沒來,我們等你到後半夜。”

譚明陽坐直身體,嗤笑道:“是玩到後半夜才回家吧。”

對面人嘿嘿一笑,追問道:“昨天到底為什麼沒來?”

譚明陽也沒隱瞞,直接把陶瓷廠發生的事情講述一遍。

聽到鄭家和鄭東山的事情,李紅軍道:

“鄭家的事情我也聽說過,當年挺轟動。”

“說白了就是整個行業欺負老實人,做的聽不光明,後來很長一段時間都被商界的人詬病。”

李紅軍想起什麼,冷笑一聲,語氣鄙夷道:

“都說陶瓷是藝術,誰能想到那些藝術家算計起人來,比我這種平凡人還狠!”

“鄭東山的父親被他們逼死,陶瓷行業失去鄭家工藝,瞬間掉一大截收。”

“那幫小人又埋怨起鄭家,覺得對方小氣,不把手藝傳給他們。”

“嗤,真不知道自己長得多醜,想的還挺美。”

“把人家都給算計的家破人亡,還想要人家的祖傳手藝,臭不要臉。”

一想玩心重的人,此時居然忍不住罵人,可想而知對方的做法有多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