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看向譚明陽,低聲道:

“譚總,這位是西洋茶具工廠的老闆周家豪,就是我說的那位。”

譚明陽眼中閃過了然,就是用陰招算計鄭家的海龜。

從外國學點新鮮東西,就想要獨攬市場,天真!

周家豪大概猜到鄭東山在和譚明陽說什麼,臉上笑容不變,渾身透著自信。

在他看來,譚明陽是個商人,做事應該會權衡利弊。

周家和鄭家,他和鄭東山之間,譚明陽應該清楚該怎麼選擇。

然而,他沒想到譚明陽看重的是鄭家手藝創造的利潤。

周家在他看來並不是威脅,對方只要敢用陰招,就別怪他以牙還牙。

所以,得知對方身份之後,譚明陽轉頭介紹道:

“周先生,這位是我名下陶瓷廠的負責人,名字你應該知道,我就不多介紹了。”

“大家都是同行,以後說不定會經常見面,到時候還請周先生多指教。”

最後的‘指教’二字發音加重兩分,聽起來不是客套,而是一種宣戰。

周家豪臉色一變,有些驚訝。

過了一會,沉聲道:

“譚總既然清楚我和鄭家的事情,何必還糟蹋自己的公司?”

“不如我們合作,只要把陶瓷廠交給我,譚總就等著數錢吧。”

鄭東山也不是傻子,聽的出他什麼意思。

果然,對方就是不想看自己把鄭家陶瓷廠再次開起來。

居然想要聯合譚明陽把自己排擠出去,這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無所不用其極!

在他忍無可忍要發怒的時候,旁邊傳來一道冷靜的聲音:

“多謝周總厚愛,不過我更喜歡掌控的感覺,不喜歡被別人掌控。”

“而且,周總的信譽在我這裡不值得信任,還是算了。”

面帶笑容說著直白的話,被扎心的周家豪血氣上湧。

瞥一眼沉不住氣的鄭東山,在看一眼鎮定的譚明陽,眼神閃過陰沉。

鄭家既然已經沉寂這麼多年,就一直沉寂下去為好,決不能讓他東山在起。

當年鄭家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做的太很,只是當時不得不那麼做。

鄭家在陶瓷界地位實在太高,而鄭父又是一個死板的人,對他還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