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響到朱家的形象,別說朱燕要受斥責,他也要受罰。

朱燕卻不這麼想,臉上帶著輕蔑道:“譚明陽的名聲大,可你看他那副蠢樣,根本分不出東西真假。”

“這筆錢就當他給我賠罪,哼,算他運氣好,要是鬧起來,我讓他沒臉在上海混下去。”

助理無奈,只能任由她來。

心中卻在琢磨,對方真的蠢嗎?

人家能短時間內在上海闖出一席之地,能一點本事都沒有?

突然,他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會不會對方看出玉簪是贗品,故意沒有聲張?

如果是這樣,這件事只怕還沒完!

助理想把擔憂告知朱燕,誰知對方根本不想搭理他。

另一邊,譚明陽坐在車上,手中正拿著玉簪把玩。

姚安見他神情不對,有些擔憂問:“譚總是不是被人欺負了,要不要我打他?”

譚明陽回過神,被他的話逗笑。

看一眼玉簪,慢條斯理道:“是被人欺負了,不過不用你打人。”

姚安虎目一瞪,不高興道:“難道就這麼算了?”

譚明陽搖頭:“既然你跟著我,就要學會什麼叫兵不血刃。”

打架那是低階做法,不是他擅長的領域。

人要懂得揚長避短,朱燕既然撞上來,就別怪他下死手。

回到酒店,譚明陽叫姜海上來。

姜海見到他就先詢問:“今天的宴會怎麼樣?”

回答他的是譚明陽的冷笑,隨後一根玉簪遞到他面前。

莫名其妙的姜海接過,大致看一眼皺眉道:“玉質太差,值不了幾百塊錢。”

譚明陽瞥他一眼,伸出五根手指:“五十萬。”

姜海頓時激動:“五十萬買一這?”

他們酒店是賺錢,可也不能這麼花。

譚明陽抬手示意他先坐下,隨後把在宴會上的事情簡單描述一遍。

激動的姜海臉上浮現慚愧,這件事他有責任,挑選邀請函的時候沒有把好關。

拿過玉簪,譚明陽道:“明天你聯絡紀楓家的記者,把咱們參加晚會花重金拍玉簪的事情發出去,還有其他人都花多少錢買什麼東西也都統統發出去。”

在姜海不解的時候,他繼續吩咐:“然後在找個律師給朱家送去,監管這筆善款動向,無比保證善款每一分都花在該花的人身上。”

姜海頓時明白他的用意,這是要逼著朱家把善款都吐出來。

在起身的時候,想起一件事,又重新坐回去。

“要不要把咱們送律師的事情也發出去?”

譚明陽笑著點頭:“這些事情你看著辦。”

能跟在他身邊的人,手段都不會差。

姜海動作迅速,很快這些事情都登上報紙和雜誌,大眾對這場慈善晚會褒貶不一。

有人覺得有錢人善良,有人覺得是作秀。

當得知陽光酒店老闆送律師到朱家,整件事變了性質。

這是赤裸裸的不信任。

大眾的目光從哪位老總掏多少錢,轉向朱家會不會把善款都用到改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