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玲玲再次宕機,半天后大腦才響應,“我是說,那個,假設,最冷門的賠率有四百多倍,一旦壓中,五十塊錢就能變成兩萬塊,你激不激動?開不開心?興不興奮?”

徐楊故作不屑的撇撇嘴:“原來都是做夢,李玲玲,你今天很反常,一定是病了,跟我去醫院看看吧,別萬一把腦子燒糊塗了……”

“你才不正常呢,找打——”李玲玲又跳到徐楊的背上,“小徐子,背朕出宮。”

“……你要上廁所?”

“廁你個頭啊廁所我讓你廁所廁所,”李玲玲在徐楊身上開始張牙舞爪,混然不在意路人異樣的目光,活生生一個二傻子。

片刻後,李玲玲忽然扭捏起來,“那個,大胖啊,我,我還真想上廁所了,附近哪兒有公廁來著?”

“……李玲玲,我回頭把你塞廁所坑裡信不信?”

“哇哈哈哈哈本女王的小男朋友生氣了,來親一個麼麼麼噠別生氣了啊等賺錢了姐帶你去開開眼界,到了到了,前邊就有個公廁,嘿嘿,”李玲玲急忙跳下來,“啪嗒”著大拖鞋往公廁跑去,不過在門口忽然停了下來,一臉詭異的朝徐楊勾勾手指,“大胖,你進過女廁所沒?”

“沒,怎麼了?”徐楊下意識的後退一步,他太瞭解自家這個沙雕老婆了,這表情,絕對沒想好事兒。

果然,李玲玲嘿嘿一笑,“姐帶你逛逛女廁,讓你開開眼界,嘿嘿嘿,放心,裡面沒人,哎哎,別跑啊害羞呢?哈哈哈哈哈嗝……”

真麼特麼的,攤上這麼個傻吊老婆,遲早要把這條小命交代出去。

徐楊遠離公廁後開始琢磨賺錢的法子。

開玩笑歸開玩笑,賺錢也是必須賺錢的,如果有成本,賺錢確實不難,但問題是他和李玲玲真的很窮,別說幾千幾百塊,怕是連李玲玲說的五十塊都擠不出來,他倆人一週的生活費加起來也才五十塊左右而已,全部拿出去買足彩,還要不要吃飯了?那些博彩公司的兌獎效率可不怎麼高的說,拖個十天半個月,他和李玲玲就得上街乞討。

但是呢,這個問題又必須趕緊解決,因為世界盃很快就會開始,再遲一點可能就趕不上小組賽那一波了。

小組賽的賠率不是很高,但如果壓比分的話,也是很有搞頭的。

但也有個問題,投注的問題。

如果只是小打小鬧,倒也簡單,但想搞個大新聞的話,投注的時候就必須很小心了,就算在十幾年後也有那種委託別人投注結果贏錢後卻拿不到手的事情,何況是現在。

反正徐楊想的絕對比他那沙雕老婆要遠,重生之前,他那沙雕老婆想一出是一出,做事兒根本沒什麼計劃和預案,重生一回除了解開了沙雕之氣的封印外沒有任何長進,根本指望不上。

好在重生之前的徐楊大小也算是個見過世面的人,很快就有了腹案,只是得慢慢操作,不能急。

現在對他和李玲玲來說,最大的障礙就是他們的年齡和身份,十七八歲的高中生,做什麼都不太容易獲得別人的信任,尤其是搞大事兒的時候,別人第一印象肯定是不靠譜。

而且如果真要做事兒,逃課是必須的。

但偶爾逃個一兩節也就罷了,如果天天逃課,學校指定要叫家長,到時候也不好解釋。

所以得像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才行。

正琢磨的時候,李玲玲從廁所裡出來,一邊走一邊扇鼻子,“臥槽,這公廁衛生也太差了,媽蛋,快燻死老孃了,以後打死也不來了!”

“……你大聲嚷嚷什麼?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吸了一肚子臭氣?”

李玲玲一愣,“臥槽,你說的好特麼有道理,只是,以後你還親不親我了?”

徐楊:???

這又是什麼招數?

但想想自個兒的人設,立刻害羞的扭過頭去,小聲嘟囔道:“李玲玲你能不能小聲點,你,你怎麼跟個女流氓一樣?”

李玲玲更加興奮,“嘎嘎嘎”的大笑起來,“女流氓?老孃還真就想好好的耍個流氓,小帥哥,來,讓姐瞅瞅,有人魚線沒?哦,你可能不知道什麼是人魚線,還是讓姐親自摸摸比較靠譜,”說著就直接往徐楊的肚子上摸去。

徐楊更加無語。

這沙雕娘們是真的徹底放飛自我了,重生前老夫老妻那麼久都沒這麼狂浪過。

看來,重生是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性格,只是變好變壞不受控制。

兩個人一個追一個跑,打打鬧鬧的就折騰到了天黑,估摸著快放學了這才往學校溜達,回去的路上,李玲玲又想上廁所。

徐楊指了指之前路過的那個臭氣熏天的公廁,“附近就這麼一家,你要麼把之前說過的話吃回去,要麼就憋著。”

李玲玲撇撇嘴:“沙雕才憋尿——”然後大搖大擺的進去了,好像之前那句“打死也不來了”不是她說的一樣,坦蕩的一塌糊塗。

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