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院裡,白宿眠正和晏新寒在書房中說著什麼。

二人神秘兮兮,就連顏渚白都被趕了出去。

“殿下,可要派出暗衛,徹查潯陽城西北方圓十里地域?”

西北方向,是白宿眠感知到的安卿兮營地的所在方位。

他們一行一個時辰有餘,因此可以猜測,營地大概在距離潯陽十里外左右。

晏新寒低垂著眉眼,指尖輕敲著桌面,薄唇輕啟,他道:“再等等。”

他身穿一絳紫色衣袍,銀線勾邊,說不出的貴氣非凡。

那一雙霧氣昭昭的桃花眼中瀲灩的風華無雙,只稍一抬眼,就能勾魂攝魄般,卻又無端端的令人望而卻步,宛若一株冷冽斜傲的高嶺之花。

白宿眠面露不解:

“再等等?為何?”

“安姑娘藏的秘密定然不小,而且此事還不知與安家有沒有干係。

安將軍如今還未站隊,任何風吹草動我們都要了然於心才對啊。”

晏新寒左手肘撐著桌子,纖細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撐著側臉,稜廓分明。

那是一雙生著淡淡薄繭的,漂亮至極的手,如同他的人一般,處處矜貴。

他素手一指院外,彎了眉眼:

“給你答案的人,已經來了。”

白宿眠望向窗外,只見安卿兮一臉凝重的走了進來。

他抿著唇思慮一番,沒有離開,而是藏在了書架後。

安卿兮敲門後,還沒等晏新寒應聲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瞧見晏新寒的時候,她掐著腰冷哼一聲,開門見山:

“柳家兄妹被人下藥之事,是不是你做的?”

晏新寒撐著下巴的手挪開,露出一張冷峻俊美的令人瞧了忍不住失神的臉。

他慵懶的伸了個懶腰,頗覺無趣的道:“不是我。”

“不是你?”

那會是誰?

安卿兮皺著眉頭想不所以然來,晏新寒卻是直接給了她答案。

“這事,你問一下林微南就知曉了。”

怎麼可能?

安卿兮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失聲道:“是微南兄做的?”

晏新寒卻是整理了衣袖,不理會她了。

暫且將這一件事放在腦後,安卿兮輕咳一聲,緩緩走到晏新寒旁邊的凳子上坐好。

她客套的問道:“你這強勢如何了?”

晏新寒取來一本兵書,隨意的翻看著,嗓音冰冷:“尚可。”

安卿兮遲疑了片刻,秋水無塵的眼眸骨碌碌的轉著,接著試探道:“那白大人……他可是和你說什麼了?”

晏新寒面無表情的點頭,一板一眼:“嗯,說了。”

安卿兮:“說什麼了?”

晏新寒古怪的瞧她一眼:“什麼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