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舞畢,掌櫃的笑呵呵的走過去。

“兩位公子?公子?”

顏渚白和安南辭瞧著他,哼哧幾聲不理會。

掌櫃的頗有耐心,趕忙讓人去對面的酒樓做了醒酒湯來。

看著下屬一點一點的灌給兩位公子喝了,他這才道:“公子,這飛天舞也看完了,共計一百兩銀子。”

安南辭醉的已經嘗不出醒酒湯是什麼味了,他雖然神志不清,但卻敏感的捕捉到了銀子二字。

他瞪著茫然的眼睛打量著周邊,然後狠狠擰了一把顏渚白的大腿。

“嗷——”

聽到顏渚白殺豬般的聲音,他茫然了:“這不是在做夢嗎?怎麼還真的會疼呢?”

顏渚白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拍在他頭上,然後姿態頗為大爺的從懷裡掏出一百兩銀票拍在了桌子上。

他隨意的揮揮手,“不就是一百兩銀子嘛,拿去拿去。”

說完他摸了摸發乾的唇,閉著眼不耐煩的衝掌櫃的招了招手:“上茶上茶,怎麼招待客人的呢。

告訴你,我顏小侯爺有的是銀子,快點快點啊,一定要最好的。”

掌櫃的閱人無數,這紈絝公子什麼德性他也是見識過的。

當即樂呵一笑,竟是親自去了。

而洵子筠戴著狐狸面具站在二樓看著這一切,不由得輕輕搖了搖頭。

他嘆息一聲:“若不是發生那件事,我大概也會走上這條路吧。”

一刻鐘後,掌櫃的端著兩杯茶走了過去。

安南辭和顏渚白喝了醒酒湯後,終是清醒了一些想起來了有些不對勁。

兩人面面相覷,在掌櫃的放下杯盞後,忽然一左一右的抓住了掌櫃的手腕。

“掌櫃的,我們是如何來的這風雅獨一樓?”

為何……全無印象?

他們不是應該在秋水院的涼亭裡把酒言歡嗎?

掌櫃的不動聲色的抽出手,笑眯眯道:“二位公子自然是相互攙扶著來的啊。

二位醉了酒不依不饒的要進裡邊來看飛天舞,小二磨破了嘴皮子都沒能說動二位爺,只好將您們迎了進來。”

這飛天舞一向是不容許在雅間裡觀看的,今兒個竟也是為他們破了規矩。

兩人霎時有幾分不好意思,乾巴巴的對視一眼笑了笑,同步的端起杯盞喝起了茶。

安南辭眼神飄忽:“呵呵……這茶不錯啊,不錯。”

顏渚白無腦附和:“是……不錯……就是這味道怎麼有點熟悉?”

他仔細品了品,可除了覺得熟悉,卻始終沒能想起來這是什麼茶。

掌櫃的這時開口解惑了:“這個啊可是極品血霧,是我們風雅樓最好的茶了,這可是我們樓主的私藏。”

他刻意壓低了聲音,“兩位也是第一個在我們風雅獨一樓品到這茶的客人呢。”

被掌櫃的重視優待,放在從前,顏渚白定然會一臉傲然。

可此刻,他抓了抓臉,手下意識的伸向懷裡摸了摸那寥寥無幾的銀票。

他訕訕笑了笑,而後用一隻手擋住臉,衝安南辭做著口型:“帶銀子了嗎?”

安南辭正回味著那餘韻悠長的清香,忽的低頭看著顏渚白這副模樣,頓時迷濛起來。

他看了眼掌櫃的,也學著顏渚白的樣子,湊了過去,壓低了聲音問:“你說什麼?”

顏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