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膏已送到,厭舞微揚著下巴一副傲慢的模樣敷衍的行了一禮:“屬下的任務已經完成,就告退了。”

她周身氣勢冷冽,像是有意而為之。瞧著她的背影,安卿兮眨了眨眼,看向程璐魚:“璐魚,你覺不覺得,這個暗衛好像不喜歡我。”

程璐魚捏著帕子鬆了口氣,“或許,她本就這般性子呢。”

這暗衛行事作風冷靜疏離,瞧著是有些嚇人。

安南辭自得到這生骨膏,整個人便輕鬆了不少,現下也有了打趣的心情。

他輕嗤一聲:“這哪裡是好像,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厭舞對你頗為不喜。”

安卿兮瞅他一眼,有些不解:“可我與她,也沒有過交集啊,我如今竟是這般人憎狗厭了?”

安南辭抬手就敲了一下她的額頭,饒有興致的問:“你這是忽然醒悟了,還是在指桑罵槐暗指討厭你的人是狗?”

程璐魚捂著嘴偷笑,安卿兮拿著生骨膏慢悠悠的給自己上藥揉搓,嫌棄的回:“我可沒有你那麼多的小心思,既然你這麼閒,不如親自去將那麋鹿送與那徐姑娘?”

徐姑娘三個字好似和符咒一般,瞬間封印了安南辭的笑臉。

他面無表情的道:“沒事別瞎聽他們胡說。”

安卿兮敏銳的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八卦氣息。

她將生骨膏遞給程璐魚,俏聲問:“那徐姑娘是何許人也?是哪家大人的姑娘?生的如何?是不是傾心於你?”

她每問一句,安南辭的臉色便沉上幾分。

最後乾脆佯怒的伸手捏住了安卿兮的耳朵,兇巴巴的沉聲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再問東問西,明天就把你丟去秋水院拜師。”

從來沒被安南辭這樣對待過的安卿兮懵了。

她呆呆的看著安南辭,不敢置信的輕聲問:“你捏我耳朵?你敢欺負我?”

眼看著她的拳頭越收越緊,安南辭迅速鬆開了手,煩躁的大步流星快速逃離。

“卿兮~”

他走後,程璐魚握住安卿兮的手安慰她,笑道:“這麼多年,五公子也就做過一次這種事吧?”

安卿兮回過神來點了點頭,“確是如此,這徐家姑娘,我是越來越感興趣了,竟讓五哥變得如此不自然。”

她面板嬌嫩,耳垂已被安南辭捏的發紅滾燙。輕輕揉了揉後,她又氣憤道:“即便如此,也得給我五哥找點事情做才好。”

“小姐。”

青梧端著湯藥走進去,遠遠的,安卿兮就皺起了眉頭。

程璐魚見狀,馬上取來蜜餞塞到她手裡,“良藥苦口利於病,你喝完這藥,我也好安心回府。”

青梧走近了,道:“大夫過會兒就到,小姐先將這湯藥喝了,一會兒奴婢便告訴您一個好訊息。”

安卿兮眼睛一亮:“什麼好訊息?”

青梧神秘的搖了搖頭,問:“是要奴婢喂您,還是您自己喝?”

見躲不過,安卿兮只好苦著臉捏住鼻子,接過湯藥大口大口的灌了下去。

“慢點慢點,小姐別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