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現場的氛圍開始凝固了起來。

師爺和典吏都驚呆了,他們知道秦風膽子大,脾氣也硬,但卻沒想到他會狂傲到如此地步。

先是一言不發,先是視地主為空氣,現在又出言嘲諷。

這典簿大人是怎麼回事喲,膽敢跟地主這樣說話,難道不想活著回去了嗎?

縣令更是緊張的直冒冷汗,如坐針氈,他知道,之前那一番苦口婆心的勸說,算是白說了。

從前,他認為地主已經是狂妄至極,沒想到秦風更在地主之上。”

地主的面色鐵青,這麼多年來,橫行霸道的他,怎麼能忍受一個小小的官員這樣的侮辱?

不僅僅是縣令,哪怕是周邊城市的一些官員,跟他說話也要讓著三分,從來沒有人對他如此無禮。

他本想看在秦風是京城中派來的官員的份上,便邀請他來家做客,來談一談解決事情的方法。

哪怕需要多給他一些好處,拉攏他一下,只要他日後不再和自己對著幹,不將此事捅到朝廷上去,那他也能接受。

可沒想到,秦風擺明了不把他放在眼裡,不僅殺了他三四十位手下,還要如此嘲諷於他。

特別是秦風那淡漠無視的眼神,讓他感受到了奇恥大辱。

秦風今日若是不給他一個交代,他一定要讓秦風當場交代在這裡。

地主陰沉著臉,雙眸迸發出了寒光,

"大人何出此言,我的手下不過是偶爾一次犯渾罷了,大人如此說我,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秦風也不和他兜圈子,直言道:

“依本官看,並不是偶爾一次吧,經本官調查,縣城中的田地原本已按政策分給了農戶,卻被你用不正當的理由,

哄騙農民們簽字畫押,將土地又騙了過來,繼續用以前的地主風格行事,長期壓榨農戶,可有此事?”

地主一愣,萬萬沒想到秦風會提及此事,看來他是有備而來,先前早就調查過自己,

想到這裡,不由多了幾絲戒備,他謹慎道:

“大人誤會了,那地,是他們欠我錢,拿來抵賬的,我把我自己的地租出去,怎麼能說是哄騙呢?”

“土地都分給百姓了,農戶如何欠你錢?”秦風追問。

面對秦風的咄咄逼人,地主心知瞞他不過,便索性理直氣壯的說:

“以前土地是我的時候,他們沒有給我糧食,沒有銀子償還,所以只能把土地抵押給我。”

秦風早就料到他會如此狡辯,冷哼了一聲說“你少來這套,你這套說辭騙的了別人,可騙不了我。

大唐的政策是土地分給百姓,以前的一切都作廢。他們還欠你糧食?還要把土地抵押給你?你簡直是倒打一耙!”

氣氛箭弩拔張到了極致,天雖不熱,但縣令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溼透了,情況比他預想的還要嚴重,

場面一度失控,他覺得,情況似乎變得更加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