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眼睛露出兇狠之色,猛地一咬自己的舌尖,哇的一口,將自己口中的鮮血吐在長劍之上,隨意地將嘴角鮮血拭去,笑著說道:“你們二人就這點本事嘛,就是不知道元統領這成名絕技,能不能破了我這劍蛇亂舞。”

說罷,韋戰握住長劍的手微微顫抖,只見那白色長劍猶如活了一般,將剛剛韋戰吐在上面的鮮血貪婪的吸收下去,原本白色的劍芒暈染上了一層紅暈,如同一隻長蛇在吞吐著蛇信。

只見元陣見單手拖住的長槍猛地雙手握住,槍尖帶著恐怖的白色玄氣從頭頂向韋戰砸去,韋戰也瘋狂舞動著手中長劍,好似有幾十條血紅信子的長蛇朝著砸下來的長槍迎去。

勢如破竹的長槍從天而降,迎接的長蛇一條條破碎,霎時間劇烈碰撞的聲波向周圍擴散而去,飛沙走石使得附近不少紅黑袍跌倒在地。

最終,在最後一條長蛇破碎之時,那恐怖如斯的玄氣也被消磨殆盡...

空中跳起的元陣保持著長槍下砸的姿勢,長槍下韋戰挑起劍尖苦苦支撐,一時間,二者互不相讓,姿勢竟定格在此處。

看著面部肌肉微微顫抖,一隻眼框通紅的韋戰,元陣撲哧一笑道:“是不是好像忘了一個人。”

“不好。”韋戰暗叫道,血刃!

果不其然,趁著二人鬥武的時候,一臉陰險的血刃早就來到了訊成的身後。

感受到危險的訊成,只能勉強引導起星盤做防守,可體內法玄氣枯竭的他,又怎能是狀態極好的血刃的對手。

“漫天血刃!”

“不要!”扭頭看著訊成被血氣籠罩起來的韋戰大喊道。

一時洩力的他還是被元陣抓住了機會,猛地發力將其震倒在地,感受著魂魄的震盪,頭腦恍惚的韋戰猛吐一大口鮮血,眼神卻緊緊盯著訊成。

元陣見韋戰已經沒有應戰能力,一腳便將韋戰的頭踩在地上。

韋戰在被鮮血和泥土所覆蓋的眼眶欲裂,死死盯著跳起的血刃破了訊成最後一點玄氣喚起的六芒星圖,揮舞著大刀,朝著訊成脖子砍去時。

韋戰絕望的閉上眼睛,長嘆一口氣道:“老夥計,我們今日可能就到次為止了。”

“噗...”

長槍插入韋戰體內,槍尖上巨大的能量在韋戰體內摧枯拉朽般攪動,斷了韋戰最後一點生機。

元陣聽著骨骼破碎的聲音,衝著身後樹梢上略帶悲傷之色的烏沙笑道:“過往同僚之情,不比掛念,現在我們才是你的兄弟。”

“我欠他一條命。”

烏沙眼神低垂的說道,“要怪就怪你選了一條必死之路吧,韋戰。”

那日邊城一戰,韋戰為了救被對方弓箭手偷襲的烏沙,不惜用身體擋了一箭,那一戰除了丟掉一隻眼,也導致了韋戰被邊城守衛軍勸退,想到這裡,烏沙心中還是酸楚,眼中不免有悲憫之情。

“切,婦人之仁。”元陣注視著烏沙深情,低聲唾棄道。

隨後看向血刃方向,剛剛因為訊成才分心的韋戰已經身死,恐怕那訊成也早已身首異處了吧。

漫天鮮血飄零下,露出血刃一人迷茫的身影,並沒有見到自己想象中身首異處的訊成的慘狀。

血刃一愣,隨後衝著一臉茫然的血刃怒喊道:“血刃,怎麼回事。”

“我...我不知道呀。”

就在剛剛自己大刀將要砍下訊成脖子,血刃面龐都興奮地扭曲時,卻發現眼前的訊成突然間變成幻影一般消失,血刃也摸不到頭腦。

看著元陣憤怒的雙眼,血刃悻悻地低著頭問道:“莫不是那訊成還有保命之法。”

“他有個屁!他為了破烏沙的地龍翻身,強行施展改命之法,哪還有什麼保命之法!”元陣因為生氣而顫抖的嘴微微發紫,憤怒的喊道。

“統領,他在那。”這時,元陣身邊一位眼神極好的紅袍手下說道。

元陣定眼望去,只見在快要接近地龍缺口處,有這兩道飛奔的身影,一個速度極快,手上提著一個黑袍身影,另一個腳下生風,身影虛幻,背上揹著的正是虛弱的訊成。

“槍追術!”

元陣舔著手掌上被韋戰震出的口子,用力將手中長槍擲出,一道寒芒好似能追尋林風的身影一般,朝著其背上的訊成刺去。

“飛血術!”

血刃對於剛剛失誤及其愧疚,猛地一拍自己胸口,吐出一大口血,隨後在空中凝成一柄刀的形狀,旋轉著也超訊成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