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袁本霖指令的金華,捂著右臂破碎的甲冑,低頭從廳中倒退出去。

“唉。”袁本霖淡淡的嘆氣,隨後朝自己的內室邁步。

元陣不動聲色的跟上,態度與剛剛大不相同。

“三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血刃明明說那訊成中了血毒,活不過幾日,怎麼可能半個多月了,還和沒事人一般…”

“甚至……”元陣沉默了。

袁本霖從一個盒子中掏出一身紅袍套在身上,接上元陣的話,“甚至還策劃了一次針對我兵部的行動。”

“三哥……”

“好了,不必再說。”袁本霖走到書架處,抓了一本書將其開啟後,書架竟慢慢滑開,漏出來了一個淡淡地紅色玄氣保護罩。

袁本霖率先邁步,元陣也收起來了平日裡的傲氣,低頭跟隨袁本霖而入。

燈火通明的大廳,一道兩三人寬的過道正鋪在中央,過道上週邊相對而立八個巨大的石座,每個座位肩膀上有一隻老鷹孤傲站立…

過道直通一個圓形平臺,平臺上有一鷹頭模樣石座立於中間,兩旁靜水如同鷹翅一般包圍著八個座位。

不過現在,那石座上卻是空無一人,只有依稀幾個紅袍在一旁牆壁上忙碌著什麼…

“看來總領和大哥都不在,嚇我一跳。”元陣扶了下心口,又恢復了一臉傲氣的狀態。

“那個誰,過來!”袁本霖此刻心情很不好,自己一個兵部部掌,甚至是血鷹會的看門使,第三統領,自己的貨居然被俠盜會給劫了。

甚至身邊還有一個不知道在幹什麼,趾高氣揚的傢伙…

“三統領!”收拾東西的紅袍聽見袁本霖的聲音拍拍手,連忙走了過來,低頭問道。

儘管三統領今日沒有戴帽子或者隱藏什麼,但他是萬萬不敢抬頭看三統領的樣貌的,據說前三位統領,包括血鷹會的會長,平日裡都不以真面示人。

“可有俠盜會都城分會近日裡的訊息…”袁本霖耐著性子開口問道,現在的他,焦躁萬分。

“報告統領,並無俠盜會都城分會的任何訊息,自從那日後,就好像消失了一般…”

那紅袍在牆壁上思索了一會後,拱手報告袁本霖。

“除了…”那紅袍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除了今日兵部部掌袁本霖車隊被劫一事,並無任何訊息。”

“嗯,此時我已知曉。”袁本霖鼻孔出粗氣,將自己下巴上的鬍髯下壓出了兩個坑,又恢復了正常。

“還有一事。”袁本霖開口說道,“派出兩隊前往擔保袁本霖車隊的小隊回來了嗎?”

自己喊自己名字,還真是有一點奇怪…

“報告三統領,並無一人回來,也無一人血燈熄滅…”

袁本霖牛頭看向靜水裡面的十六盞蓮花燈,上面正搖曳著血紅色的燭火…

兩個小隊,正好十六人……袁本霖捏了捏眉頭暗道,血燈一般只有出任務的小隊才會放於水中,裡面放了執行之人的一絲魂魄,若是身死,血燈早已熄滅…

可如今,血燈沒有熄滅,也沒有回來,更沒有保衛兵部…我的車隊,那十六人到底去了何處?

元陣舔舔乾涸發裂的嘴唇,無意提道:“若是這樣的話,可能是路上遇見什麼阻礙了…”

“不可能啊,兩個小隊就有兩個修道士坐陣,一般不遇見特別強的對手,都會抽身回來報信,可訊成帶隊去劫了……袁本霖的車隊,何來對手。”

“除非。”袁本霖想了想,冰冷聲音從喉嚨中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