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渡申緊張的搓著手叫道:“糟糕了糟糕了……”

柳夏莉也著急萬分,問:“那咱們該怎麼辦?如果還不起的話,咱們可是要坐牢的。”

溫渡申捂著額頭,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現在終於知道什麼叫做紅顏禍水了,如果自己當時沒有起那樣的歹念,這顆雷爆炸的時候應該是炸在鄭宇康身上的。

沉思了好一會兒,他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說:“咱們現在得把那個藥廠轉賣出去,不然資金再週轉不開,咱們都得去吃牢飯。”

說到要賣藥廠,簡直就跟要柳夏莉的命一樣,她就是為了那個藥廠才願意跟著這個粗鄙的村會計,她既崩潰又斬釘截鐵的說:“不可能,我絕對不會讓你賣了藥廠。”

“現在由不得我們了,如果不賣的話根本就週轉不過來。”

柳夏莉大哭了起來,隨後重重地甩門離開了溫渡申的辦公室。

當天下午,周林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禮貌的敲了敲溫渡申辦公室的門。

溫渡申開門見是周林,如同見到了黑白無常一般,瞬間嚇得有些腿軟,被陳文鵬攙扶了一下,才勉強沒有踉蹌倒地。

他用手不停的擦著額頭的冷汗說:“周總,您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呀?”

周林淡淡的說道:“我今天來有兩件事,第一件事我廠裡的那些員工有不少人將工資存在你這邊,聽說目前出現了取款困難,我來問問原因。”

溫渡申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匆忙間找了一個甚是荒唐的推脫理由,說:“最近放出去的貸款比較多,需要再緩個兩三天,您跟您手下的那些工人說一下,再給我兩三天的時間我就能緩過來了。”

周林冷冷的說道:“外面都在傳聞溫主任的基金會現在好像週轉有些困難了,我想斗膽的問溫主任一句,你不會搞了一個龐氏騙局吧?”

龐氏騙局的通常做法是不斷借新還舊,從儲戶那裡吸收存款,答應日後提供一定的收益,但實際上這筆錢並沒有用於投資,而是用於支付先前儲戶的收益,這類騙局最終必然會崩潰。

周林說的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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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溫渡申是想透過盤下鄭宇康的藥廠來掙錢,然後再還給儲戶本金和收益。

但是在他們沒有經驗的操作下,這個藥廠並沒有盈利,甚至還出現虧損的情況。

看著眼前這個斯斯文文的男人,開口就能一針見血指出他的痛點,溫渡申倒吸了一口冷氣,說:“我哪敢做這種可怕的事,周總您就不要跟我開玩笑了,我一個小小的村會計可受不了您這樣的調侃。”

周林自然的坐到沙發主位上,隨意問道:“不知道這個藥廠你是打算自己做還是打算賣出去呢?”

他現在完全確認了那個圈套就是周林下的了,這一切都是他的詭計,他從頭到尾就是奔著鄭宇康的藥廠來的。

溫渡申現在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賣藥廠和等著基金會破產倒閉後鋃鐺入獄這兩種選擇,他只能割捨前者,用極其狼狽的語氣說道:“說實話我本想著自己做,不過現在看來已經不可能了。”

“哦,那就是說你現在是考慮想要將藥廠賣出去了?”

溫渡申狠狠的一咬牙說:“是想賣,周總,您有興趣嗎?”

周林點了點頭說:“如果價格合適的話,我倒是挺有興趣的。”

“您能開多少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