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就是周林父母的忌日。

秦姍姍早早起床,備好祭祀的用品,拿著藤蘿筐來到了祠堂,周林抱著柳兒走在後頭跟著。

當他走進祠堂看到黑白相框中雙親慈祥的面容,心裡有些複雜。

他的腦海中不停的湧入許多關於他父母的點點滴滴,眼前這兩個已逝的老人確實是十分合格的父母。

秦姍姍讓他跪拜的時候,他遲疑了一下,還是跪了下去。

他的身體嚴格意義來說,就是眼前的這兩個父母給予的,自己以兒子的身份向他們跪拜,也沒有任何不妥。

當週林雙膝跪在地面上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一個人,那就是賈富士,父母出檳的當天,賈富士讓人帶著二百塊所謂的慰問金扔給了他。

秦姍姍跟周林說:“阿林,你有什麼想要做的事跟爸媽商量一下,他們在天之靈會保佑你的。”

周林點了點頭,看著眼眶泛紅的秦姍姍,有些心疼。

柳兒看著牆上黑白照片問:“那牆上的是爺爺奶奶嗎?”

她讓柳兒跪下來,說:“對,他們就是爺爺奶奶。”

隨後,秦姍姍自語說:“如果咱爸媽沒有去那個採石場,現在就可以帶柳兒到處玩了。”

這時祠堂外面出現了吵鬧聲,周林跪著轉身過去看到黃狗帶著一群人進來了。

這個黃狗胸口刺著一條龍,是跟在賈富士身邊做事的一條狗,為人極其囂張。

黃狗抽著煙跨著步子走進了他們家的祠堂,一腳將放在旁邊裝爐灰的鐵桶踢翻了。

周林起身問:“你們幹嘛呢?”

黃狗晬了口水,流裡流氣說道:“不幹嘛,找我們周大老闆談談事。”

“今天是我父母的祭辰,有什麼事能明天再說!”周林臉色深沉。

黃狗冷笑一聲說:“對哦,我把這事給忘了,今天是你死爹死孃的日子,哎呀,本來不應該來的,不過不行啊,我們賈老闆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反正死人都死了,什麼時候拜也沒什麼所謂啦!”

周林冷聲說道:“給我出去!”

黃狗露出了滿口黑黃牙陰陽怪氣的說道:“周大老闆掙了一點錢,現在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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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都這麼硬氣了,你以前從我手上接過那二百塊錢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態度啊!你知道你那個時候看起來像什麼嗎?”

他縮著脖子用極其囂張的語氣說:“那個時候你就像一隻想要吃骨頭的狗。”

當時的周林家裡確實沒什麼錢,為了讓雙親走得體面一些,周林去找了幾次賈富士,最後才拿二百塊錢打發他。

秦姍姍抱起柳兒,驚恐的看著這群地痞流氓,一邊拉著周林的手臂。

周林小聲的說道:“你們從祠堂的後側廂房先回去。”

秦姍姍擔憂說:“不行,我不能回去,要回去,我們一起回去。”

這時候賈富士穿著一件黑色襯衫,一隻眼睛是鬥雞眼,尖嘴猴腮梳著油頭,就跟漢奸似的,後面帶了四五個小弟進來。

周林眉頭微蹙,想起了他父母出檳時,賈富士來羞辱他的情景。

賈富士說:“黃狗,你怎麼這麼不懂規矩,一來就把人家祠堂弄的亂七八糟。”說話的時候他露出了一聲獰笑。

周總問道:“賈老闆來找我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