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輛摩托車突然從後面加速過來,故意貼近他的二八大槓,濺了他們一身泥。

周林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騎摩托的人好像是故意,腳踏車差點失去平衡,拐了好幾下才把車身回正。

等到腳踏車平穩之後,那輛載著一個人的摩托車,早就疾馳而走了。

周林只看到那輛摩托車是“鷹牌”的,他看著剛剛給妻子買的裙子被濺得滿是黃泥點,心裡頓時有了火氣。

柳兒也不停的擦拭著自己的衣服不悅的說:“爸爸,髒了,衣服髒了。”

周林滿是愧疚的說:“不好意思。”

秦姍姍皺著眉頭,她剛才似乎看到了什麼?

“怎麼了?”周林問道。

秦姍姍欲言又止,說:“沒,沒什麼,柳兒擦一擦就好了。”

周林說:“等再掙些錢肯定要買一輛汽車,這樣就不會濺得滿身泥。”

秦姍姍說:“不急,一步一步來,咱們家可以先買輛摩托車,等以後真的很有錢了,再買一輛汽車。”

周林笑了,笑得很苦,苦於自己無能為力,一輛車十幾萬,現在確實還沒有能力買車,他覺得讓自己的妻兒受委屈了。

他們路過村莊一條小河,秦姍姍拿出了手絹說:“咱們擦一擦再繼續吧!”

周林停了下來,一家三口在小河邊,用清澈的河水把身上的泥土擦乾淨。

周林知道,秦姍姍想要體體面面地回孃家,嫁出去的女兒哪有不想體面的回孃家的。

特別是周林以前整天就知道喝酒,連跟秦姍姍回孃家的時候都是醉醺醺地,而現在的周林不一樣了,他不僅十分清醒,甚至他有著異於常人的城府和胸懷。

秦姍姍也想讓自己的父母安心,知道自己並沒有嫁錯人。

擦掉身上的黃泥土之後,他們繼續一路前行,來到了秦姍姍他們的孃家,在門口就可以聽到各種談話聲,裡面人應該不少。

柳兒在門外遲疑了一會兒,不太想進去,因為每次來這裡她都覺得不是很愉快。

小聲的嘀咕著:“媽媽,我不想進去。”

秦姍姍蹲下身子,臉色一沉說:“柳兒,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

柳兒低著頭說:“我知道外公外婆對我很好,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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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歡裡面的其他人,他們老是嘲笑我。”

“不會的,他們只是跟柳兒開開玩笑,其實心裡還是很關心柳兒的。”秦姍姍只能睜著眼說瞎話安慰道。

周林一切都看在眼裡,柳兒是一個非常溫柔貼心的孩子,她竟然如此抗拒進門,這些人肯定是對柳兒不好。

他們三人來到秦姍姍家的院子。

遠的近的親戚都有,圍在院子裡似乎正在議論著什麼話題,看到周林一家子後,議論戛然而止。

周林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這些親戚肯定是在議論自己。

當他看到院子旁邊那輛“鷹牌”摩托車的時候,周林怒意大起。

剛才就是這輛“鷹牌”摩托車故意別車濺了他們一身泥,看著這輛車很新,應該是剛剛買不久的。

這時蔣建飛進來了,穿著一身花襯衫,筆直筆直的,黑皮鞋也是油光滑亮,他媳婦跟在旁邊,挎著一個包,滿滿土大款的味道。

這個蔣建飛在上海開了饅頭店掙了一點錢,一回家就雞飛狗跳的,祠堂修繕這事也是他提的。

蔣建飛誇誇其談說自己新買的摩托車有多快,比米國鷹速度更快。

那些親戚聽他吹牛皮,聽得很是入迷。

隨後,秦姍姍父親通知大家去祠堂拜祖宗。

在去祠堂的路上。

蔣建飛走過來,摸摸柳兒的頭,柳兒躲到一邊,不讓他碰。

他幸災樂禍對周林說:“早點要個孩子,沒血緣關係的孩子養不熟,不管生下來的什麼樣,哪怕是個小酒鬼還是得自己的好。”

人一有錢就飄了,以前講話沒這麼酸,有錢之後,講話也越來越囂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