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你那可憐巴巴地勁兒,想吃啥呀。”

“想吃麵條,饞死這口了。”

“行啊,上車餃子下車面,走著,我領你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啊。”

“我一個室友開的酒吧。”

“酒吧裡吃哪門子麵條啊。”

“嘿嘿,中西結合麼,我這個朋友,還真是個經營酒吧的天才。”

這年頭京城不怎麼堵車,從機場開到三里屯,總共也就開了四十多分鐘,停下車隨手把車鑰匙一扔,便有泊車小弟過來幫你停車了,其實按理說京城現在停車位有的是,根本用不著代客泊車,可這年頭一切學香江,越是高檔的地方,越是流行這一套,自然也讓於俊給學了去。

“呀,四哥,你來了啊,於俊他這會兒沒在,不知道上哪浪去了,我給他打個電話讓他回來吧。”櫃檯裡,周梓馨熱情地招呼道。

這貨現在大有老闆娘的架勢,平日裡他在酒吧的時間遠比於俊多,尤其是白天,只要不是必修課一定在這。

“不用,我就是帶我妹過來吃碗麵。”

“這是.“我親妹妹,一個媽的。”

關鈴兒笑著伸出手道:“你好,我叫關鈴兒。”

周梓馨一臉懵逼的伸出手,心想,一個媽的妹妹咋還不一個姓呢?咋地,不是一個爹唄。

關鈴兒四處打量了一會兒,笑道:“這是你室友開的酒吧啊,裝潢的不錯麼。”

周梓馨笑著道:“白天主要賣一些簡餐之類的,到了晚上人會比較多,好多老外呢,妹妹過來玩啊。”

“好啊。”關鈴兒笑著答應道。

“對了,”關鈴兒問周林道:“江偉他現在怎麼樣了?”

周林沉默了一會兒,道:“自殺了。”

關鈴兒一愣,自從那天出手之後他就把平時江偉聯絡她的那個電話給扔了,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江偉的訊息。

“死了?怎麼會死呢?不就是賠點錢麼。”

周林心裡也不太舒服,讓周梓馨給他上了一瓶兒芝華士,給關鈴兒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道:“不止是賠點錢的事兒,他手底下那些員工,都投了飛隆的股票,出事兒之後把江偉他們家都給堵了,他這麼多年積累的財富在跟你收購股票的時候也全都砸裡面了,一分錢也拿不出來,另一邊,踹梅川庫子那一腳涉嫌違規操作,沒出事兒之前地方政府幫他兜著,現在出了事兒,少說他也得進監獄住個十年八年的,為了不連累家人,索性就跳了天台了。”

“這樣啊,唉……”

關鈴兒默默地喝酒,喝完一杯,感嘆道:“一直都聽人說商場如戰場,這回我算是感受到了,這錢啊,有時候還真是帶著血的呢。”

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雖說是敵人吧,但老實說,逼人家跳樓,還真不是關鈴兒的本意,這孩子大多數時候,還是挺善良的。

“別想了,江偉有今天也是他罪有應得,當初他那算計若是成了,咱們倆現在未必就會比他強到哪去。”

“嗯,我知道,我就是心裡不舒服罷了。

“那就喝酒吧,來,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