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遇上憨憨了。

原本陳遠是看這小夥機靈,是個人才,歷史上成就也不錯,便想給個機會,順便自己也多個臂膀。

不曾想說了半天,這貨居然胸無大志,居然喜歡開船出海打漁多過建功立業。

不過話又說回來,好像也正常。

衣食無憂的情況下,他也喜歡到處玩到處浪,他也想出海打漁啊!

幹嘛非得要去打打殺殺刀口舔血建功立業呢,其實悠閒自在幹自己喜歡的事也是不錯的!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他放棄讓席君買入伍。

席君買剛說完,他便循循善誘說道:“話是這麼說,可開一條船出海打漁,哪有帶領成百上千的船隻出海打漁來得痛快?”

“公爺的意思是?”

“意思是你先從船上下來,好好學習怎麼帶兵,等回頭船廠建好了,就可以擔任統帥,帶領艦隊出海。

到時候想打漁打漁,想殺敵殺敵,大把的功勳,大把的資源,全憑心意,予取予求。”陳遠一本正經說道。

席君買想了想,還是答應了。

於是陳遠又從親兵隊伍裡面挑了個人出來擔任副手,然後開始佈置授意。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解散現有府兵隊伍,重新招募,訓練,形成戰鬥力,

這裡面最大的區別在於,原來是府兵制,兵農合一,府兵們平時是農民,農閒時訓練,沒有軍餉,戰時武器馬匹自備,而即將實行的是職業軍人,募兵制。

這顯然是件好事。

這樣的改變意味著不想當兵的可以徹底從訓練中解脫出來,專心從事生產,而那些決定有夠資格留下的,將會獲得一份客觀的薪水。

就是苦了府衙的財政。

訊息剛傳出去沒多久,薛濤便愁眉苦臉找上門來:“刺史啊,聽說您要重新選拔招募府兵,並給予薪酬,該不會是真的吧?”

“當然是真的,怎麼,薛長史覺得不妥?”

陳遠笑。

是時候派人往武夷山走走了,還有杭州西湖,不然今年的春茶怕是趕不上。

薛濤苦笑:“既然是刺史您的決定,那下官相信必然有相應的考量,只是,府衙的財政,怕是沒辦法支撐啊!”

頓了頓,又道:“四百人外加戰馬的吃喝嚼用,還要配置武器鎧甲,發放薪酬,可不是小數目,這會劉司戶王司倉還在下官那邊哭呢!”

司戶,六曹之一,主戶籍、賦稅。

司倉,同樣是六曹之一,主倉庫。

兩者加起來的意義基本上就等於戶部之於整個國家。

眼下的意思也很明顯,那就是你可能是對的,我們也願意支援你的工作,但是,兜裡沒錢。

陳遠也不意外。

屁大點的地方,要工業沒工業,要商業沒商業,就靠那麼點人的農業賦稅,真要有錢那才叫有鬼。

便笑道:“沒錢可以借嘛,長安可以發行國債搞建設,咱們地方上一樣可以。”

說完還特意把國債的概念解釋一遍了。

薛實是真不知道還有這樣的操作,畢竟一個海外孤島,距離長安實在是太過遙遠。

他也承認這法子不錯,令人耳目一新。

可問題是,這哪有人認購啊?

這裡可不是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