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側臉看了一會,不知不覺睏意襲來,也跟著睡去。

與此同時,另一邊三號別墅,體驗過熱水器,體驗過智慧馬桶,聊著聊著,金德曼金勝曼姐妹倆也睡著了。

醒來時暮色已經降臨。

金勝曼舒服的打了個呵欠,問道:“如何,這房子姐姐可還住得慣?”

金德曼嘆了口氣,不無幽怨的說道:“就算住得慣,那又能有什麼用呢,回去不還是沒有?”

金勝曼就笑,湊到金德曼耳邊低聲起來。

也不知說了些什麼,瞬間金德曼臉就紅了,啐道:“瞎說些什麼,那是你的夫君,再說了,姐姐是新羅的王。”

“新羅的王怎麼了?”

“姐姐你該不會認為新羅還有希望吧?”

“既然都沒有希望,那麼姐姐應該早做打算才是,即便屆時不能光明正大嫁進來,也當尋一個強有力的靠山。”

“至於我,姐姐完全不用擔心啊,姐妹共侍一夫又不是沒有過。”

金勝曼顯然很仔細的想過這些問題,對於此刻堂姐表現出來的矜持,她很是不以為然。

金德曼還是搖頭:“那也不行,此事休要再提,你也切不可在那人耳邊胡言亂語,否則,否則此生姐姐再不入長安半步。”

金勝曼:“……”

半響,無奈道:“行吧,不提就不提,反正該來的還是會來。”

金德曼沒出聲。

什麼叫該來的?

該來的就一定會來麼?

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新羅併入大唐,有生之年她離開故土來到長安幽居是大機率事件。

而真要等到那一天,她一介女流,如無根之萍般榮光不再,覬覦的目光怕是不會少。

畢竟她是新羅的王。

光憑這個特殊的身份,就註定會有無數人想要一親芳澤,將她收為禁臠。

所以正常來講,堂妹說得沒錯,她需要儘早考慮,找尋一座靠山。

金勝曼也沒過分逼迫。

歸根結底,這事她說了不算,最終還需要堂姐自己想通。

至於家裡,這個倒不用擔心,一來以堂姐的身份,即便是有那一層關係,也不可能擺在明面上,二來這事本就是永嘉囑託的,用這位長公主的話說,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是以起床簡單梳洗打扮後,姐妹倆又再次來到一號別墅。

這會陳遠已經起了,正親自帶隊準備今天的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