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怪頭疼的。

陳遠發誓他沒想灌醉這位女王陛下,整個晚餐過程中他就沒勸過酒。

甚至於他還攔了,讓少喝點,最初提出要喝黃酒的也不是他。

可這女人還是醉了,跟小貓一樣,出來的時候還能勉強扶著走幾步,等上了馬車, 便跟釣魚一樣,不一會就撐不住,靠在他身上睡去。

無奈,他也只得一路相送,一直送到下榻的別苑,一直看到她安穩的睡下。

時間就此來到第二天。

這天上午, 臥房塌上金德曼睜開雙眼,短暫的迷茫後, 下意識就緊張起來。

直到發現好像也沒出什麼事,身體並無不適,衣衫基本完好,才悄悄鬆了口氣。

回過神來,又忍不住發呆,出神,心裡怪怪的,似乎有點,小失落。

好久好久才平復心境,招來隨行的貼身侍女問起了昨天夜裡的事情。

侍女便將情況如實都說了一遍,聽完她的心情又禁不住有些歡喜:“你是說昨夜玄菟郡公親自送本王回來,且一直等到本王安寢方才離去?”

“是的陛下,不過郡公守禮,並未進入臥房, 陛下安寢都是奴婢們伺候的,郡公在外,並未踏入半步。”

侍女如實答道。

“哦。”

“不對,答非所問, 我幾時問你們郡公有沒有進來了?”

金德曼點頭, 忽然又覺得有些不對,板著臉道。

侍女低著頭,也不敢還嘴,只是忍著笑提醒道:“那陛下現在要去見郡公嗎,郡公帶著公主,可是過來等了有一陣子了。”

“什麼?郡公帶著公主過來了?該打,既然都來了,怎麼不早點叫醒我?”

金德曼大驚失色,當即也顧不得了,趕忙梳洗打扮,隨後來到前院。

今日天氣晴朗,風停雪駐。

前院,陳遠陪著金勝曼正在雪地裡欣賞綻放的寒梅。

看到金德曼過來,雙雙笑著問好。

金德曼回了一禮,隨後又不無嗔怪的說道:“大郎與妹妹好沒道理,明明都來了,也不說著人叫醒姐姐。”

金勝曼忍俊不禁,掩面輕笑道:“姐姐這就怪錯人了, 此事要怪也只能怪夫君,是他說不讓叫,讓姐姐多睡會的。”

金德曼將信將疑,看向陳遠:“此言當真?”

陳遠笑道:“差不多吧,主要是想著昨夜歸來時太晚,又飲了那麼多酒,多睡會可能會好些,所以沒急著叫醒。”

“那大郎一早帶著勝曼過來是?”

不好意思歸不好意思,對於陳遠給出的答案,金德曼心裡還是很歡喜的,只是不好開口說。

陳遠笑著答道:“也沒什麼事,就是出來這麼久,該回家了,姐姐若無要事,可以一起。”

“這麼快?”去是肯定要去的,原本也答應了,只是金德曼本以為多多少少還要再多停留兩日的,不曾想會這麼快。

陳遠笑道:“沒辦法,時近年關,家中事物也不少,老是在外面不合適,當然,若姐姐現在不方便,稍後我再親自來接也是可以的。”

“不用不用,方便,妾身只是有些意外,並無要事。”金德曼趕忙解釋,說完又命人收拾整理,等一道用過早膳,便動身前往皇城。

而後直升機起飛,萬眾矚目下飛往驪山。

速度很快。

儘管並未全速飛行,從起飛到降落,也就一刻鐘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