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趕緊上前攙住,“慢點慢點,你也真是,不帶你去就是不想你亂跑,偏偏還跑出來,萬一有個好歹可怎麼辦?”

鄭麗婉心裡甜,含笑說道:“不會的,夫君多慮了,妾身好著呢,能跑能跳的,等閒摔一下想必也是不打緊的。”

“呸呸呸,胡說些什麼呢,麗婉你要再這樣說,夫君不收拾你我都要收拾你了啊!”顯然是惹到了,這會連永嘉都開始不樂意。

長樂亦笑道:“麗婉姐姐萬不可再這樣說了,不然我也是不答應的。”

鄭麗婉笑著謝過,又問:“夫君此行可還順利?”

陳遠點頭,摸了摸鼻子:“順利,就是你可能要受點委屈。”

說完回頭招呼了一聲,讓幼娘下車。

鄭麗婉也不傻,一看那盛裝滿臉羞怯的樣子便心中瞭然,掩嘴笑道:“夫君可真會說笑,要說委屈,那也是二位姐姐委屈啊,何時能輪到妾身了?”

說完又讚道:“幼娘妹妹當真是好顏色,當日就覺得應該不是真容,今日一見,果然,姐姐亦要自慚形穢呢!”

幼娘趕忙說道:“沒有沒有,姐姐過譽了,跟姐姐比起來,幼娘才真的是蒲柳之姿,不堪入眼。”

又謙虛起來了。

不過相互這麼一說,倒是融洽,然後大致情況一說,鄭麗婉也徹底明白了,其實幼娘跟她進門的情況差不多,本質上也是一種交易。

只不過論出身幼娘不如她好。

隨後一大家子就入府了,場面也隨之熱鬧起來。

都挺忙的,除了鄭麗婉有孕在身留下陪幼娘說話,其餘佈置的佈置,幫忙下廚的幫忙下廚。

房玄齡等人臉皮也厚,一是怕晚上沒得吃捱餓,二是怕陳遠懷恨在心到時候真讓他們騎馬回家,所以又屁顛屁顛跑了過來。

陳遠也沒說什麼,畢竟這算是個好日子,這幫人不是東西歸不是東西,在場當個見證卻也不錯。

不然對於幼娘來說就太寒酸了,當日鄭麗婉入門好歹還有鄭玉珠陪著,皇室又行了冊封禮,可幼娘什麼都沒有,就孤零零孤家寡人一個。

而隨著該佈置的都佈置好,飯菜上桌,夜幕也正式降臨。

“喝,賢弟,大哥祝你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賢弟忠肝義膽,為我大唐民族融合之偉業鞠躬盡瘁,老哥哥佩服,飲勝!”

“也是好福氣啊,正所謂人不風流枉少年,可惜吾等已經不再年少咯!”

“……”

氣氛還是很不錯的。

不論這幫人心裡到底怎麼想,隱藏著怎樣的擔憂,起碼說出來的話都很動聽。

也勉強算是給幼娘撐起了臉面。

只是今晚的主角終究還是陳遠,他們也知道在這裡討人嫌,所以吃飽喝足後都麻溜的溜了。

陳遠也懶得理會。

今日高興,喝得有點多,所以站起身來的時候,有點晃晃悠悠。

長樂就笑:“陳大哥你行不行啊,不行別勉強哦,改天也可以的。”

陳遠眼一瞪:“行不行你不知道?”

長樂一怔,繼而俏臉通紅:“呸呸呸,胡說些什麼呢,我,我才不知道。”

說完捂著臉一臉嬌羞的跑了。

永嘉一身雞皮疙瘩,回頭又瞅了陳遠一眼,似笑非笑道:“得意了?不要不要,最終還是逃不過你的手掌心呢!”

陳遠嘿嘿笑:“過獎過獎,都是老婆大度!”

“呸,我看你是真喝多了,行了,醒酒湯喝了去吧,別讓人等太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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