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來到第二天早上。

清晨的鳥叫聲中陳遠睜開雙眼,第一眼便看到一雙澄澈明淨的眸子。

不由笑道:“有那麼好看嗎,眼睛都不帶眨的?”

幼娘這才反應過來,瞬間俏臉泛紅閉上雙眼,心跳砰砰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還沒睡醒的樣子。

掩耳盜鈴的模樣看得陳遠哈哈大笑,摸著那俏嫩的臉頰道:“好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喜歡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又不是別人。”

“哦。”幼娘這才睜開雙眼,眸子裡滿是歡喜,心裡又不自覺有點甜,柔聲問道:“郎君這是要起來了麼?”

“嗯,要起來了, 再不起來我怕就不想起來了。”陳遠挑了挑眉,不大不小開了個玩笑。

幼娘一開始也不明白,某一刻彷彿忽然就懂了, 小臉越發紅潤,一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那,那妾身服侍郎君穿衣。”

陳遠噗嗤就笑:“不用,我自己來就好,時間還早呢,你再睡會。”

幼娘搖頭,堅持坐起身來,大片的雪光也隨之展露在晨光中,與那美妙的曲線一起灼人眼球。

陳遠目光頓時就被吸引住了,一雙狗眼肆無忌憚盯著,一眨不眨,口水也開始止不住悄悄吞噎。

說白了,這就是男人。

男人的心永遠是不滿足的,這個家裡有沒有,好不好, 沒有關係。

被那灼熱的目光盯著, 饒是村寨的清晨氣溫並不高,幼娘還是覺得有點熱。

此時的她很羞澀,本能的想把自己給藏起來。

可最終她還是選擇了鼓足勇氣,展示著自己最真實也最美好的一面,綣首玉面緋紅心跳砰砰問道:“妾身蒲柳之姿,郎君可還看得入眼?”

就這話,陳遠又禁不住給逗笑了:“這還蒲柳之姿,你們怕是對蒲柳之姿這個詞有什麼誤解吧?”

貌似這個時代的女人都這樣。

曾經那些武俠,影視劇,也是這樣。

一般女人都沒資格說蒲柳之姿,一般這樣說的,都堪稱絕代佳人。

幼娘有些不解:“郎君為何這樣說?”

“因為你跟蒲柳之姿根本就搭不上邊啊,很好看,我也很喜歡,真的。”陳遠笑著說道,完事也沒客氣,該過的癮都過足,然後一番叮囑,讓上午就別出來了,隨後神清氣爽,穿衣整理好離開營帳。

出來就看見房玄齡等人在遛彎,長孫無忌也在,便笑呵呵湊了過去:“諸位早啊,可是這人生地不熟的不習慣,否則為何不再多睡一會?”

“沒有沒有,就是年歲大了,覺少,倒是陳縣公,怎的也這般早起?”房玄齡笑呵呵應道。

長孫無忌也大笑調侃道:“是極是極,吾等原本都以為今日陳縣公你怎麼也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不料居然這般早,難不成就不怕寒了美人心?”

“春宵苦短,來日方長,陳縣公還是快快回營帳去吧,這事情固然要做,該風流的時候也還是要風流的嘛!”

這貨叫孔穎達,據說是孔老夫子後人,但陳遠嚴重懷疑這傢伙是不是對風流二字有什麼誤解。

然後房玄齡等人也是,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幫老流氓。

是以當下也沒客氣,笑呵呵說道:“諸位說笑了,說起這風流,跟諸位比起來,在下還是自嘆弗如啊!

倒是有件事在下心中不解,聽說昨夜諸位做主替在下答應了一些事情,不知是否屬實?”

“誒,這怎麼能叫做主呢,這分明就是成人之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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