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運?”

“嗯,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值萬錢,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他說,這是他家鄉一位前輩寫的。”

永嘉如實把情況說了出來。

便是這些話,李二頓覺神清氣爽:“我就說嘛,如此絕妙的詩作,怎麼可能出自程咬金那等胸無點墨的粗鄙屠夫之手?

便是陳遠那廝,一田舍郎爾,亦斷然做不出此等佳作!”

罵人了。

程咬金,臭殺豬的。

陳遠,土農民一個。

言罷,還哈哈大笑。

長樂忍俊不禁:“怎麼就連陳大哥也一併笑話上了,爹您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那我之前怎麼說的?”

“您說,這是陳遠那廝作的,這一定是陳遠那廝作的,只有那廝,才作得出這等絕妙的詩篇!”

長樂捏起嗓子,學起了李二說這些話時的模樣,不但給永嘉逗笑了,自己也忍不住笑起來。

李二清了清嗓子,略尷尬:“那當時不是生氣嘛,其實當時說完我就後悔了,那詩,絕不可能是陳遠那廝,那廝也沒那個水平。”

不欲在這個話題上多說。

說完果斷轉移話題,問道:“燒酒的生意還好吧,聽說,那廝在長安城買了宅子?”

其實情況,作為皇帝,他都一清二楚。

只是那種所謂的清楚,往往上不得檯面。

長樂卻是不怎麼知道,聞言疑惑道:“陳大哥在長安城買宅子了?”

永嘉拉著長樂的手,笑道:“是啊,買宅子了,不怎麼大,才二十頃,在永寧坊。”

頓了頓,又道:“託二哥的福,燒酒的生意很好,每天的酒,都賣得乾乾淨淨。

我大概算了一下,就這幾天,賺了不下四千貫,裡面屬於二哥的,就有兩千多貫,回頭我命人送過去。”

“好說,好說!”李二哈哈大笑,實際上心裡卻頗為震驚。

四千貫!

貌似,這才三天吧?

三天四千貫,這一年下來,不得幾十萬貫?

想著,不禁又有點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