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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子被甩了出去,地上,兩人卻拳打腳踢地成了一團,周遭,音樂停了,各種窸窣聲卻不斷。

此時,另一邊,又一個壯碩的女人揪著一個半光裸的男人出來,身後還跟著兩個男人拖揣著,男人只穿著一個土不拉幾的大花褲衩,身材略顯消瘦,胳膊上還被劃了一刀,還帶著血。

兩個男人拖著,他似乎不願意走,被女人一通踢踹,躺在地上,蜷縮著身子哀嚎著。

“不走!給我打!你TMD不要臉的東西,吃老孃的,喝老孃的!還給我出來玩女人?拿著老孃的錢揮霍還給我養小?你也不看看你那破爛玩意,沒個兩公分,還不到兩分鐘!你也好意思出來顯擺!”

女人一副粗大嗓門,幾句話,聲音都蓋過了這邊:

“給我打!這不要臉的東西!吃軟飯的小白臉!把他給我扒了,讓大夥都看看,這隻會趴女人大腿的東西——”

千悅好奇地剛一轉頭,就被殷以霆按進了胸膛:

“看什麼?汙了眼睛!”

沒想到這麼巧,他們居然選在了這家酒店,還讓他看了這麼一場好戲!幸虧兩人選的座位在一側的高臺上,要不,這會兒,怕要遭池魚之殃了。

“嗯,你幹嘛擋著我!難得好戲,都不讓人看…小氣!”

磨蹭著,自他身前再抬頭,地下的兩撥人都被進來的警官拉開、驅散了。

扭頭,千悅遺憾地呼了一口氣:難得能光明正大見識下別的男人的身體,都不讓她好奇下?

對著殷以霆,千悅還可愛地撅了撅嘴。

抬手,殷以霆就在她唇角點了下:“不該好奇的,不許好奇!”

轉而粗糲的指腹便挑向了她的下頜:“你這輩子只能有我一個男人!不許你對別的、任何男人好奇!包括沈封!聽明白了嗎?以後給我離他遠點!”

提到沈封,殷以霆的心裡就像是結了個解不開的疙瘩!他們到底經歷過什麼?讓她愛到願意為他做那麼多事?現在那個男人還離婚了?離婚就離婚,跟她說什麼?難道還想攛掇她不成?休想!

嬉皮笑臉地,千悅摟著他,點了下頭:“是,老公大人!”

說著,還撒嬌地扯了扯他的衣服:就算曾經真得還對沈封有點留戀跟遺憾,而今也消磨得一絲不剩了,取而代之的,是失望與慶幸!現在的老公,是上天的恩賜,她很幸福!

這一刻,千悅是真的這麼認定!

她感激,感激自己熬過了這麼多年的風風雨雨,最後還能遇到這樣一個合心意的男人!她已經十分十分的滿足跟感恩了!她知道,自己的條件,配他這樣的男人,在外人眼中,是多麼的高攀,而她也明白,不論他內在如何,但是他的外表跟條件,就足矣虜獲大批少女的心,能得到這樣一個老公,有個相對美滿的家庭,她別無所求,也不會得隴望蜀,只要他的心、他的愛還在,不論貧富貴賤,疾病磨難,她永遠都是他一個人的!

只是千悅沒想到,自己堅信堅守的最低原則,從一開始,就是錯的,從來,都不曾存在。

***

這天,因為答應了要幫楚嘉銘補拍一組宣傳照,千悅便跑了一趟拍攝基地。

忙忙活活地拍完,想跟他說幾句話的,結果他都忙得顧不上,兩人聊了幾句,千悅便收拾了東西準備離去。

剛走出拍攝間,就見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前,星亮的眸子斜著她,彷彿在等她一般。

果然,她一靠近,珠心就轉過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