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徐寶順開口,任聽風已是冷笑插嘴道:“沐宗主!這還用說?徐寶順這小子一定是揣著這樣的心思!如若不然,以往的比試,他五全仙宗怎麼都能夠穩居第六?恐怕早就被擠出六宗之列了吧!”

沐冷秋翻了翻白眼,沒接話。

徐寶順心知肚明,這任聽風仍在為山門前豪賭之事,尋自己不痛快,且由著他說,冷笑一聲,並不理會。

視線投至場中,眯著眼睛,徐寶順又不禁唸叨著:“穆凱這小子可真行,還是小瞧他了!看來我五全仙宗這次是真要逆風翻盤了!呵呵呵!有意思!有意思……”

與此同時,五全仙宗,丹頂仙宗,器聖仙宗,全妖仙宗和界臨仙宗山門內已是喊殺聲一片,血腥場面令人毛骨悚然,聞之色變。

這五座仙宗山門內幾乎是同一時間發生的叛亂,先從內部瓦解,再由外敵強攻,就連守宗大陣都不曾完整開啟過。

能夠趁著五座仙宗主力趕赴百年之約的空擋,發動突襲,此事必定謀劃多年,非一時之間可促成。

後院起火,五座仙宗宗主還在這裡為了爭奪第一仙宗,以及爭奪荒域之地的掌控權而針鋒相對,若事後回到各自仙宗,知曉山門內的這場變故,估計個個都得血噴三升,活活背過氣去。

且說這廣場上的六面光幕之上,血腥畫面也不在少數,丹頂仙宗的百名弟子與器聖仙宗的百名弟子在峰巒之間狹路相逢,已是鬥得難解難分,死傷過半;而全妖仙宗的百名弟子竟也撞上了界臨仙宗的百名弟子,不知是他們有言在先,還是出於其他原因,總之,打鬥還算溫和,傷有死無,旗鼓相當。

看到如此場面,顧傾雲捏著乾巴的鬍鬚,不禁玩味笑道:“呵呵呵,有趣!果然有趣!呵呵呵,公良須名,沐冷秋,你們兩個千年以來曖昧不清,似敵非友,弟子之間的爭鬥竟也是這般的不痛不癢,不如儘早確定關係,好讓我等討一杯喜酒喝,何苦各自哀怨千載,受此折磨呢?”

此話一出,公良須名和沐冷秋的神色同時一僵,而後同時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老王八蛋!你休要滿嘴噴糞!老孃如何行事,以及門下弟子如何行事,與你何干?你要是再敢調侃一句,信不信老孃這就與你這個老王八蛋開戰?”

沐冷秋氣急,跳起雙腳,指著廣場對面的顧傾雲就是一通臭罵。

公良須名倒沒說什麼,整張臉陰晴不定,似乎心思沉重。

俗話說,好男不跟女鬥,顧傾雲雖然不是什麼好男,而是個老頭模樣,但也奉行這一準繩,後仰身形後,嬉笑道:“得得得!是我嘴欠,不該提你們兩個的事……只是你們一直這樣,讓我這旁觀者很是著急啊!”

“老王八蛋!你有膽!老孃這就過去收拾你!”沐冷秋面色潮紅,說著就要飛掠身形,與顧傾雲大戰三百回合。

顧傾雲忙擺手賤笑道:“幾句玩笑而已!沐宗主莫要動怒!若是你我真交起手來,豈不是不打自招,此地無銀三百兩嘛!沐宗主,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哼!”

沐冷秋思索片刻,憤恨的退回座位,一雙似水的眸子死死盯著廣場對面,嬌唇紅潤的口中亦是咯噔直響。

“哎……”

承受著似芒如刀的目光,顧傾雲深深嘆息一聲,咧嘴而笑。

他的這副表情看在廣場對面沐冷秋的眼中,竟有惹來雙拳咯噔直響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