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全仙宗的五艘鉅艦停泊虛空之後,徐寶順便在鉅艦甲板上現身,一臉笑容的拱手道:“顧宗主!任宗主!沐宗主!公良宗主!久日未見,各位風采依舊,可喜可賀呀!呵呵……”

“徐宗主!你也風采不減當年啊!哈哈哈哈……”任聽風笑眯眯的隔空回敬一禮。

沐冷秋冷冰冰的拱了拱手,便匆匆收回視線。

“顧宗主!好說好說!”

公良須名淡淡一笑,回敬一禮。

比起他們如此客套,顧傾雲倒顯得格外的不客氣,斜著眼睛,捏著乾乾巴巴的一撮鬍鬚,冷嘲熱諷道:“我說徐寶順,你小子也太小家子氣了吧?你出門都不看老黃曆的嗎?怎麼還是如此寒酸?一點進步都沒有!你這百年難道都去插科打諢了?好歹也是一宗之主,出門怎麼也得講講排場吧?你這弄的怎麼跟個不入流的仙宗一樣,可是會拉低六宗檔次的!”

徐寶順神色一凜,不解問道:“顧宗主,你這話說的就有些過頭了吧?久日未見,我五全仙宗似乎沒有哪裡得罪過你老人家吧?怎麼剛一見面,就數落起我五全仙宗來了?要是論排面,我五全仙宗也不至於如你這般說的不堪吧?五艘鉅艦啊!明明一艘鉅艦都能載下,我可是用了五艘鉅艦啊!五艘鉅艦啊!”

徐寶順伸出一隻手掌,多次強調他使用了五艘鉅艦赴約,如此舉動,倒是引來沐冷秋忍俊不禁,掩嘴偷笑,就連公良須名也是失聲哼笑,按耐不住。

任聽風一臉尷尬,隱有歉疚之色。

顧傾雲身形一陣踉蹌後退,幾乎被氣的背過氣去,好容易穩住身形,便是歇斯底里的一聲嚷嚷:“守財奴!你小子可真是一個守財奴!一百年才難得一次相聚,你能不能要點臉面?哎呀媽呀,真是氣死老夫了!氣死老夫了!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圬也!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顧傾雲怕是被氣糊塗了,幾乎就要自掐人中,方才不會背過氣去。

被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徐寶順呆愣失神,似在心中回想自己到底哪裡惹到顧傾雲這個老頑固了。

任聽風忙拱手道:“對不住了!徐宗主!此前我與顧宗主拿你的出場排面打賭,是我僥倖贏了一局,故此,顧宗主才會看你如此不痛快……”

聞言,徐寶順忙換上一張諂媚的笑臉,問道:“贏了多少?任宗主能否也分我一成?畢竟任宗主能贏,還是多虧有我幫襯,怎麼也得小小意思意思……嘿嘿……”

“好你個徐寶順!好你個任聽風!你們居然合起夥來算計老夫!先前的豪賭不做數!你們休想讓我拿出一粒仙丹!”顧傾雲搖頭晃腦,老臉漲紅,指指點點,揮袖間將豪賭作廢。

任聽風登時急眼,衝顧傾雲嚷嚷道:“此前的賭約怎能你單方面說作廢就作廢?我同徐寶順八百年都沒見過了,何來算計一說?你不要聽風就是雨,倚老賣老!都是徐寶順這小子掉錢眼裡了,才會同我索要分成!”跟著又衝沐冷秋和公良須名說道:“沐宗主!公良宗主!你們兩個先前可是做了見證,這會兒你們可不能當縮頭烏龜!好歹也為我發個聲,主持一回公道吧?”

沐冷秋還在咯咯偷笑,聽聞此言,臉色瞬間轉寒,冷聲罵道:“任聽風!你小子怎麼說話的?誰縮頭?誰是烏龜了?此前也是勉為其難的做回見證,現在老孃發現你有作弊的嫌疑,一切都不作數!”

公良須名則笑嘻嘻的說道:“要我發聲也不是不行!顧宗主若是也肯分我一成,我一定為你主持公道!哈哈哈……”

“徐寶順!我分你大爺!你個龜孫!我器聖仙宗半年的仙丹供給,由你五全仙宗出!”任聽風急火攻心,調轉矛頭,直指徐寶順。

徐寶順被嚇一跳,連連擺手道:“任宗主!你這就不地道了吧?我又沒參與你們的賭局,賭資怎能由我五全仙宗出呢?分成我不要了,還不成嘛!可別賴到我頭上!”

“若不是你冒出來攪局,我器聖仙宗半年的仙丹供給就已經到手了!此事不賴你賴誰?”顧傾雲挽起袖子,如潑婦罵街一般,不依不饒。

從艦艙內走出的一眾,見此一幕,無一不是大跌眼鏡,倍感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