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忙碌中,幾天時間一晃而過。

胡炎是真的發了狠,要求孫悅加緊操練小嶽,自己也照著腦子裡的記憶,幫小嶽攢些配套的臺詞。

而孫悅的執行力向來有溜,有詞練詞,沒詞練表情,提供的絕對是女僕式的貼身指導。

於是,在師爺、師叔的混合雙打之下,小嶽便慘了。

臺上表演,臺下溜活兒,除此之外,就坐在鏡子面前練表情。

表情這玩意兒,如果你是觀眾,坐檯下猛然這麼一瞧,很可樂,哈哈大笑。

但甭管再好笑的表情、動作,甚至經典的包袱,輪到演員身上,保準無一人笑得出來。

除非這人是神經病。

原因很簡單。

再搞笑的電影,你瞧上個幾百幾千遍試試?

不吐,算你能耐!

所以演員練功,感覺上除了枯燥,再無第二個詞好形容。

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

根本沒有捷徑可走。

如果有,那就是多練,狠狠的練。

比如現在的小嶽。

按照士兵操練強度來對照,他絕對屬於變態級的特種訓練。

而且小嶽這個功課,比一般的活兒還要更狠。

因為除了要忍受肌肉得僵硬、痠痛,還得忍住自己鏡子裡的那張大屁股臉。

別吐!

有時胡炎自己都受不了,偷摸出去透氣,可小嶽依然在堅持。

甚至連午飯,都沒見他少吃幾口。

好定力!

只是漸漸的,胡炎便感覺到不太對勁。

這傢伙瞧著自己的臉,貌似並不難受,反而還挺享受。

就跟繡花於燒餅一樣。

一發不可收拾,根本停不下來。

不然,也不會學著樣,放一面小鏡子在包裡。

不知道他在公交車上,有沒有再嚇到別的老太太?

小嶽奇怪的動靜,自然引起了園子裡其他人的注意。

初始覺得好玩,不過很快便閉了嘴。

因為這個鍋,又扣在了胡炎師爺的頭上。

扣鍋之人,別懷疑……燒餅。

大嘴巴一嚷嚷,整個後臺都知道這是師爺的要求。

前面燒餅繡花,已經讓眾人覺得詭異。

現在又來一個小嶽練“賤”,這,這,這……

算了,他是師爺,罵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