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輩笑,小輩懵。

可惜腦門上再多問號,張芸雷也不敢說,也不敢問,甚至還擔心師爺會不會把自己給笑死?

話說,男人死在女人床上,她說得清麼?

再問,師爺笑死在跟跟前,自己說得清麼?

還好,半晌後師爺依然活著,很堅挺!

“師爺,我哪裡唱得不好,您儘管打罵批評,但千萬保重身體呀!”張芸雷小心翼翼的勸道。

胡炎不笑了,眼睛發亮的看著他。

不錯呀,這小子現在說話,都開始有使活兒的味道了。

當然,看破不說破,還得讓他繼續燻。

胡炎不接茬兒,反問道:“雷子,你唱曲兒是在模仿你師父吧?”

“對呀,您聽出來啦?”張芸雷心中大喜。

小師爺一聽就能聽出來,這說明什麼?

說明自己學師父學得像呀,終於有進步了。

誰料,胡炎卻道:“唱出梆子味的,那叫郭德剛,你學成這樣算怎麼回事兒?”

張芸雷的心情立馬從雲端掉落地面,疑惑道:“這……這樣不對嗎?”

“當然不對啦,學者俗,像者死,他能這麼唱,但你可不能。”

“請師爺指點。”張芸雷知道來肉戲了,趕緊拱手拜請。

胡炎點頭道:“曲藝行當有這麼句老話,叫‘曲有定調,調有定句,句有定字,字有定聲。’但是即便每字定聲,它也不可能做到‘定韻’,明白了吧?”

“呃,師爺,我文化有限,請您給說仔細點。”張芸雷認真道。

這傢伙說話,果然開始不自覺的帶味道了。

胡炎心中有喜,臉色平靜道:“既然你文化有限,那我給你舉個簡單的例子。流行歌曲都聽過吧?”

“嗯,常聽。”張芸雷點頭。

“經典的歌曲,翻唱的人就多,但是不同的人,唱出來的味道又有很大不同,這就是所謂的‘韻味’。”

張芸雷皺眉,若有所思。

胡炎再道:“每個人的性格、嗓音特點、對詞曲的理解等等,都不可能相同,所以韻味就不同。而你想要把曲子唱好,就得有屬於張芸雷的韻味。”

“我的韻味?那是什麼?”張芸雷半懂不懂的問道。

胡炎頓時樂了:“教你個最簡單的法子,唱曲的時候跟著自己心裡的感覺走,怎麼舒服怎麼來。現在試試看。”

“哎,好。”張芸雷點頭,旋即閉上眼睛醞釀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