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使得是腿子活兒,中間需要扮相。

相聲演員的扮相相當簡單,根本不需要服裝、道具,甚至連紅嘴巴都不用抹。

直接拿毛巾往頭上一套,區分一下角色了事。

像肯定是不像的。

比如小嶽的“肉絲”,孫悅能忍住沒吐,就已經算很敬業了。

只見逗哏如往常一般,到了節點便拿起毛巾往頭上套。

誰料,剛一套上去,他迅即一把扯下,趕緊扔掉。

動作來得太突然,臺下的觀眾們全都被整迷糊了。

捧哏適時墊上一句:“怎麼了這是,見鬼啦?”

逗哏苦著臉不說話,將毛巾遞給搭檔。

捧哏拿起來一聞,當即喊道:“嚯,這臭的,糞坑裡撈起來的吧?”

逗哏不說話,拿起另一條毛巾,又往頭上套。

套一條,扔一條。

三條毛巾,沒有一條正常的。

當然,最後還是隻能捏著鼻子戴上,因為活兒不能停呀。

捧哏瞧著可樂,揶揄道:“你今兒個可算賺著了!”

逗哏翻著白眼,來了一句:“要不咱改《論捧逗》吧,你來逗哏?”

“玩去,我晚飯還得吃呢!”

觀眾本就是來瞧熱鬧的,這一段哪有不起鬨的道理?

當然,他們中大部分人,估計都將這當成了演員設計好的橋段。

鬧就完了。

有了這一場的表演託底,後面上臺的演員,間隔著,都會藉機玩一下這個梗。

什麼擦汗、擦臉,都是小兒科。

甚至有個傢伙,竟然一上臺,就跟狗一樣,把鼻子湊到桌面上聞毛巾。

然後,一句“真香”,頓時把觀眾逗樂了。

整個下午場的演出,便在這麼個奇奇怪怪的氛圍中度過。

最終觀眾帶著歡笑,也帶著“今天的毛巾是怎麼回事”的疑問,離開了會館。

後臺的胡炎看得很滿意。

全程玩這個,不行,容易讓觀眾反感。

就得時不時來這麼一下,才能把他們勾得死死的。

而且,不得不說,玩這些歪招兒,還真得讓年輕演員來。

自己沒名氣,沒地位,身上就不會有壓力。

而且本身也是性子跳脫的年紀,怎麼玩怎麼讓人瞧著可樂。

如果換成孫悅,或是李青、郭德剛等人,效果估計都沒他們好。

至於胡炎自己嘛。

算了,心理年齡太大!

午場結束,前後臺一通忙碌,夜場又準時拉開序幕。